“你的意思是?”
历航脸色凝重的问。
“我刚刚听见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是楼上。”
希儿立刻环视了一楼的人发现只少了卫宫。
阎寂不禁回想起卫宫近日的行为,确实非常不对劲,加上传来的声音一切就对上了。
“发生什么了?”
新一和里美从后厨出来不明所以。
历航拍了拍库丘让他回神。
“拿着武器跟我上去。”
没有过多解释阎寂立刻吩咐道。
新一见状不再多问。
怀着疑惑不解忐忑的复杂心情,众人跟在阎寂身后一起向楼上走去。
踏踏踏
一瞬间轻悄悄的屋内只有鞋底与地面碰撞的声音,随着距离走近一点别样的杂音传来。
咔嚓兹拉咔嚓
这种声音犹如野狗牙齿与粗糙坚硬的牛骨发出的摩擦声。
刺耳,不适,瘙痒,起鸡皮疙瘩,令人毛骨悚然。
喀嚓。
转动门把手,木门打开,里面的情景映入眼中。
红发的卫宫背对着众人,他趴在地上耸动着身体好似进食的鬣狗。
“卫宫。”
库丘试探的喊了一声。
咀嚼的声音停止,卫宫转过头。
时间仿佛在库丘眼中静止,那如菊花瓣一般裂开的嘴巴里残留着蓝红色的血液,地面一角漏出的半个手臂上长长的爪子无比显眼。
他!
他在吃畸变种的尸体!
什么时候弄过去的!
吱!吱!吱!
卫宫裂成八个菊花瓣的嘴巴发出奇怪的声音,长长的舌头伸出好像花蕊,只是这顶端的花蕊长着细牙。
“库吱丘?”
“是吱你吱吗吱库丘吱”
断断续续的声音夹着老鼠一般的杂音。
滴答滴答
粘稠乳白色的粘液顺着花蕊留在地上,粘液不断开,连着花蕊拉出透明的丝线。
“吱库丘吱?”
卫宫歪着头,八颗花瓣嘴蠕动起来,富有节奏富有规律的花瓣看起来波光粼粼,仿若水中倒影。
但是库丘只觉得反胃恶心!
回想起有时候醒来总觉得脸上湿湿的还有股臭味,当时以为是不洗澡导致的出汗严重,那会还奇怪怎么脸上也出汗。
玛德现在看来怕不是被舔的!
后怕,心中浓浓的后怕!
原来我天天跟一个怪物睡在一个屋!
库丘只觉得手脚冰冷,手中的武器不由握的更紧了。
“别怕吱库丘吱别怕”
“我吱在进化吱”
卫宫八个花瓣蠕动着,粘液越流越多。
“欸库丘,你兄弟怪喜欢你哦,这都还记着你嘞~”
历航竟然还打趣了库丘一句。
“别他妈说了,我快恶心死了,还有他算个屁的兄弟,就是个有点熟悉的人罢了。”
“天天嘴巴上挂个狗屁的正义理想,实则幼稚的要死。”
卫宫蠕动的花瓣嘴突然僵住了。
“你是不知道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有多烦人,天天见着不平的事就要掺一脚。”
“他怪倒好当正义使者,但我又不想这样干,天天平白无故的得罪人。”
“可我又不好装作不知道,不然名声也要臭了,我可不想落个弃友的外号。”
“然后每次得了好处的都是他,人都只记得第一个先出手的人,而我却被冷落在外。”
“然后他又假惺惺的上来问我怎么了,干嘛不一起来受人感谢?”
“真是恶心死了,都多大的人了还一腔正义恶不恶心!”
“每次看见人都尴尬的要死,天天张着一副自来熟的脸。”
库丘还在输出,根本停不下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说这么多,心里真的早就这么想了吗?
或许是借此抒发心中的多日不满,释放末日中的压抑,解开每天担忧明天的忧心吧。
有了一个宣泄口,心中的洪水自然涌出。
不知怎的,他从辱骂,贬低,扭曲昔日之人的身上得到了些许快乐,点点宣闸的水中库丘得到了快乐。
新一和里美互相抱团取暖,每晚相互安慰发解着末日中的压力。
阎寂是变异者实力强大远超常人,希儿虽然是女人却靠上了一条大腿。
历航与他最为接近,但他口无遮拦毫不掩饰对女人的截取渴望,心中的恶意不做遮掩流露,为了力量肆无忌惮的想进行实验。
然而换做是他却跨不过心里的门槛,不仅仅有小时候的英雄梦,也有父母的教导更有心中拗不过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