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杰语气低沉,缓缓回忆道:“威灵是我的大师兄,是我寺不世出的天才,当年他刚三十一岁时,便已经将我寺独门神功‘大手印法’练到了最高层次的‘金刚印’,我等师兄弟皆以之为楷模,当时师尊便已经钦点他为下任堪布。”
“后来,我们和师兄一共五人共同出外游历修行,除魔卫道。偶然遇到了那个叫无根生的男人。”
桑杰神情激动起来:“师兄和他一见如故,两人彻夜谈经论道。师兄称赞他说,无根生有菩萨般的智慧,金刚般的手段!我当时很不服气,便向他发起挑战”
“结果呢?”吕烈问道。
“说来惭愧,两个照面我便被他击倒,连他所用的手段都不曾看清。只知道我的‘大手印法’在他面前一触即溃,毫无威力,至今仍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无根生,后来多是听说他的事。”
桑杰一口气喝下一大碗酥油茶,长出了一口气:“哎,后来师兄也同样败在他的手下。但师兄不像我这般不甘心,反而十分高兴,让我等回寺向师父复命,他要跟随无根生继续游历,修行!这一去就是三年!等师兄再次回到寺里,就已经是42年底了。那时,师尊寿元将尽,急招他回来继承堪布之位。”
吕烈急忙问道:“当时的威灵活佛有什么异样吗?”
桑杰皱起眉,闭上眼回忆了半天,说道:“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师兄比以前更加沉稳了。以前他是个性如烈火的人,雄辩滔滔。回来之后,变得沉默寡言,甚至几天不说一句话。师兄的修为也更加精深了,更上一层楼,练成了我宗三百年未有人成的六道轮回金刚印!可惜啊,我等师弟苦练几十载,到如今也无法练成。”
“可师兄似乎全然不在乎,往后十几年间深居简出,只顾修行。也是在他的主持下,我们才将寺庙搬到了这深山之中。”
吕烈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问道:“也就是说几位都曾见过无根生,但并未深交,只有威灵活佛后来跟随他出去修行,但也不曾经历‘甲申之乱’。至于,威灵活佛出去的这几年,经历了什么,诸位也不知晓吗?”
“师兄从未曾说过,我等也不方便问。”
“那威灵活佛后来如何了?”
“哎!”桑杰面露哀伤,“敝寺搬来山中没两年,师兄便去世了。世人都说,是师兄太过聪慧,透支了寿元,被佛祖召回身边去了!”
桑杰师兄弟四人一齐高声诵唱佛号,似是在为威灵活佛祈福。
吕烈看了看四人,站起身来说道:“多谢桑杰堪布直言相告,今天真是多有打搅了,我就先告辞了!”
桑杰也站了起来:“吕烈居士客气,敝寺狭小无法招待贵客,若是今天无法下山,此去向东三四里有一处山洞,可宿人。”
吕烈表示正好合用,于是在桑杰众人的陪同下,向寺外走去。
快走到门口时,吕烈突然问道:“堪布,这寺庙就这么大吗?”
“正是!寺庙虽小,出家人不应有贪念,片瓦遮头已足矣。”
“噢!”吕烈假装漫不经心,其实密切观察几人的神态,“我看您打坐的那间静室,好像有扇石门啊!”
桑杰等人身子猛地一怔,桑杰立即回复道:“那并非石门,只是一面山墙,雕刻成那样是要我等时刻谨记——‘无示无识,不二法门’。”
“原来如此!”吕烈已经走到了门口,“我和达瓦这就离去了,诸位高僧请回。”
桑杰四人立于门内,口称佛号,那两个瘦弱小僧人缓缓关上了门。
······
达瓦和吕烈骑着牦牛向桑杰所说的山洞行去,果然,不过三四里便到了。
一路上,吕烈都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
到了山洞里,两人把帐篷搭好,达瓦生活准备做饭。
见吕烈还是一副思考事情的样子,达瓦便问道:“你在想些什么?这事情不是都了解了吗?人家确实不知道,公司也不能怪你。”
吕烈轻哼一声,说道:“不尽不实啊!”
“不尽不实?什么意思?”达瓦不解。
“就是,要么没有把事情说完有很多遗漏,要么就是没说实话,要么就是两样都占了!”
达瓦盯着吕烈问道:“你的意思是,桑杰堪布在刻意隐瞒?”
吕烈也不回答,拿起一根木棍挑了挑火堆:“七分真三分假的话,最难辨认;日久年深的隐秘,最难探寻。这次是两样都占了。既然明着来得不到实话,那就只能偷偷摸摸地来了。”
达瓦吓了一跳:“你可别乱来啊!他们这寺庙虽说现在寒酸落魄,但是周围的信众可不在少数呢!那几位大师的手段也是相当厉害。”
“去年有十几个全性的高手,来这找刺激,被那几位大师大手印给收拾了,死的那叫一个惨,据说全身肿的像烤猪!”
“我知道!公司内部的可查阅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