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社团活动时间,翎凡准时到了社团,可不见有广星彩她人的影子,只有松鼠……
“叮”正当他疑惑时一条消息传来。
星彩:“我需要筹备话剧的道具,就不来了,记得帮我喂一下松鼠,走的时候要关好门窗。”
“好的,没问题。”翎凡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编辑好了信息就发送了过去,接着去搬坚果。
教室内,只有兮悦和广星彩两人相对而坐,正拿着计划讨论校园祭的事,表面上两人都还算冷静、克制,但实质上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两人都在为下午体育课的那件事而耿耿于怀。
“你,喜欢翎凡,对不对。”兮悦突然话锋一转,向广星彩质问。
“怎么可能,谁会喜欢那只臭虫,你以为从品味都跟你一样差……”广星彩冷声说道,把脸调到了另一边。
“也是,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嘛。”兮悦耸肩道。
“我就是喜欢那个废物你咬我啊?!”
广星彩一掌拍在桌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此刻她面色潮红,眼角泛着泪花,哪儿还有过去冰冷、高雅的样子,兮悦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
“直到现在,我才遇到愿意和我做朋友的人,遇到我真正在意的人,你拥有着我渴求的一切,可转眼间你却又要夺走我仅存的东西,又想让我重返过去的生活,凭什么!”广星彩情绪异常激动,积压的怨气如火山般爆发。
“这种事又岂可推来推去。”良久,兮悦轻叹了一声,“我才是他的女朋友,最终能一起走到最后的也就只能是我,也请你与翎凡他保持距离,人总是自私的,属于我的,我也不会坐视被别人抢走。”
她也站了起来,轻松地笑了笑。
“果然,兮悦同学还是永远消失比较好。”
“欸?”兮悦有错愕,低沉着头的广星彩缓缓看向她,接着一道寒芒闪过,兮悦反应迅速,一脚踹在了课桌上,借力后撤了一大步。
只见广星彩手里正握着一柄银亮的小刀,优美的流线设计、闪着寒光的刀尖、刀身上的血槽,无一不在彰显,这不是廉价的水果刀而是专门行刺的凶器。
“反应还真快呢。”广星彩的这一刀挥空了,她冷眼望向兮悦,似乎是在自责低估了对手的身手。
兮悦稳住了身形,精致的俏脸上仍残存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她银牙一咬诘问道:“广星彩,你疯了不成?你以为我死了,翎凡就会接受你?”
“放心,我会把你处理干净的,翎凡也许会悲恸几天,但你的位置很快会被我顶替,然后成为他记忆中一个小小的遗憾,接着被扫入垃圾堆中。”
明明做着如此可怕的事,广星彩却异乎寻常的冷静,正在等待下一个下手的机会。
“疯子……”兮悦正在不断构想脱身的方法,她现在身无长物,除非力量比广星彩大上好几个量级,不然绝对斗不过着魔似的广星彩。
而且对方可是有能单手将翎凡丢出数米的怪力,硬碰硬不是明智的选择。
“嘁,怕了你了,我今天就和翎凡分手,如何?”兮悦只好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而广星彩却是摇头,握刀的手指向了兮悦,冷声道:“低端骗术。”
而且,就算兮悦说的是真的,广星彩也不可能接受,那样一来能待在翎凡身边的位置,就变成了一种轻蔑的馈赠。
以她的性格来看,这事的性质就变了,也绝不是她所能容忍的。
“持刃面对手无寸铁者,这就是你的风格?”兮悦冷笑不迭。
“一分钟,自寻个武器……”广星彩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而自信往往会演变为自负。
兮悦四下打量,见到一个座位上挂着的书包中,正插着一柄木剑。
那是一位剑部的同学的训练剑,虽然是木剑也不锋利,但其中铸有钢芯,是个趁手的武器。
“唰!”兮悦果断抽出了那柄木剑,剑口朝下,整体竖斜,有向左捺的趋势,这是一种常见的防守架式,向上一捺可以格挡别人的攻击,再抓住空隙斜斩,简单却也异常有效。
只见白光一闪,广星彩持刀刺出,兮悦一记斜捺劈向她持刀的右手,却也见刀势鬼异一变,只是轻轻在木剑锋芒滑过,又借力刺向兮悦胸口。
兮悦果断收剑格挡,正巧那一刀与刺击对撞,发出一阵金铁互击的‘锵’声。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在决斗中长兵器往往拥有着绝对的优势,但那寸把长的小刀在广星彩手里如游鱼般灵活,兮悦虽有三尺长剑在手却只能机械地招架,从一开始就落于下风。
“无聊的垂死挣扎。”广星彩又是一刀落下,木剑被扎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兮悦武器脱了手,双手虎口开裂,滴滴如红宝石般的鲜血滚落。
面对再度袭来的刀锋,兮悦只是淡然一笑,却是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亮屏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