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乘舟见裴郁回来了,便想躲在玉清阁窥探,可哪知他前脚刚踏进玉清阁,后脚就被苍临等人钳制住。
他一句话都未出便被堵了口,紧接着拉着他到主屋窗外。
裴乘舟一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直到听见屋里传来靡靡之音,他才恍然大悟。
裴乘舟挣扎着想要进去,可他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是苍临等人的对手。
他挣扎两下便彻底认命了,在窗外听着里头的声音,眸底杀意十足。
他想杀裴郁的心思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裴乘舟在算计别人性命的时候,殊不知自己的生命也被人算计着。
一夜未眠,裴郁昨夜真是好兴致,不知疲倦。
还是天边泛起亮,云欢连连求饶他才肯放过的。
裴乘舟在屋外站了一夜,没有丝毫困意,有的只是杀意。
不一会,主屋房门被打开,裴郁穿戴整齐走了出来,冷眼瞧着恨不得杀了自己的裴乘舟,眼底满是藐视。
就他也想杀他?
他除了会借助云欢的势,还有什么资本?
裴郁一个眼神,苍临等人放开裴乘舟。他嫌恶地瞥过他后转身离开玉清阁。
裴郁从始至终一个字都未出,但眼底的鄙夷和轻视又似乎将一切都说了。
裴郁一行人离去,没人再管裴乘舟会如何。
该让他看的也都看到了,该听的也都听到了,还用在乎他?
玉清阁的大门打开又关闭,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的恍惚。
裴乘舟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回过神来,昨晚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他的错觉。
许久,他起身来到房间门口,想要踏进去看一眼云欢,却怎么也迈不出那只脚。
他感觉有些恶心。
有了昨晚的事,他感觉以后再也无法直视云欢了。
裴乘舟手搭在门框边,却陡然转身离去。
云欢和裴郁昨晚才肆意折腾完,他实在无法装若无其事去见云欢。
云欢昨晚真是累到了,裴郁是一点都没有放过她。
直到日上三竿,她才虚虚睁开眼眸。
一睁眼便看见春桃坐在桌前,双手撑着下颌等待着。
“小姐,你醒了。”春桃见云欢醒来立马上去搀扶她。
云欢捂着自己腰肢坐起身来,眉眼深深皱在一起。
裴郁也真是的,要她命啊!
她掀开被褥,发觉自己穿戴整齐,想来应该是裴郁为她穿的衣衫。
裴郁还挺小心眼的,怕裴乘舟会进来看,特意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
“小姐小心些。”春桃看出她的酸痛,小心为她捏捏肩,捶捶腰。
缓和了好一阵,云欢才慢慢扶着腰肢坐起身来。
简单洗漱,由春桃为她梳妆。
“云飞燕那边如何了?”
云欢感觉自己身体哪哪都不舒服,尤其是腰肢,快要断了。她双手掐在腰肢处,透过铜镜询问春桃。
今天有这么重要的事情,裴郁昨晚却没个正劲,真是耽误事。
“已经进城了。”春桃说起这事来笑得很缺德。
春桃的这个笑包含着一些私人恩怨。云欢还未出嫁前和云飞燕关系还挺好的,两人真如亲姐妹一般。
云飞燕在云欢面前惯会装得人畜无害,但在云欢看不见的地方,她便不装了。
旁的倒先不提,就说对府中这些丫鬟那是非打即骂。
虽说春桃是云欢的丫鬟,碍不着她什么事。但春桃的妹妹是云飞燕的丫鬟,大冬天因一点小事被云飞燕命人扔进了水里,命差点丢掉。
还是春桃求了云欢,这才让她的妹妹领了银子出府去养着。
云欢自然是知道这些事的,此番面对春桃的笑意,她也只是跟着一笑罢了。
“如此甚好,先让云飞燕来大将军府门口闹,且看蔺婉月和裴乘舟会如何,待闹得差不多了,再让花魁柳依依现身。”
今儿势必要让裴乘舟和蔺婉月再也翻不起身来。
“小姐放心,一切都吩咐妥当了。”
为云欢梳好妆发,春桃命厨房端来些膳食。
云欢看着这些个甜腻腻的东西实在没什么胃口,“我不吃了。”她摆摆手,示意春桃端下去。
“小姐,你不会是有了吧?”
春桃从未见过自家小姐这样,她以往惯爱吃些甜的,今日这般恶心莫不是有了?
“想什么呢?我这才几天,估计都没有进不可能怀孕的,你放心。”
云欢是医者,自然知道怀孕的过程,她想给春桃科普来着,但想到她是个未出阁的丫头,生生闭了嘴。
“好吧。”春桃半信半疑点头道。
云欢挥手,让她把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