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纵使蔺婉月脸皮再厚,这会子也是舔不下脸去继续哄云欢了。
“你真是被云家娇养坏了,这个脾性除了我和乘舟,还有谁会容得下你。”蔺婉月开始贬低云欢了,是想让云欢恼怒。
云欢唇边笑意扩大了些,当一个人恼怒贬低你时,那便是她想占的便宜没占到,开始恼羞成怒了。
“旁人能不能容下我便不劳您操心,你现在该操心的是那一千两的银子从何而来。”
云欢垂在身侧的手抬起交叠在身前,身子稍微松懈一些,透出一丝慵懒和看不起。
蔺婉月看她样子就知道她要站在一旁看热闹了,不打算管这件事。
她也实在是落不下脸去求云欢,冷哼一声走进堂屋。
裴郁一条胳膊搭在桌上,半具身子斜斜靠在椅背上,这一刻的气质与云欢出奇的相似。
根本不怕裴乘舟这事会殃及池鱼,他们只想看热闹,不打算插手。
看见这样的一幕,蔺婉月想要求助他的心思破灭了。
既然裴郁不想帮,那她又何必在最讨厌的人面前落脸。
她虽然没钱,但有东西啊。
裴郁母亲的嫁妆她近些年使用得差不多了,只剩一块上等美玉。
既然裴郁不愿意帮忙,那她便拿那块玉抵吧。
云欢不知道蔺婉月的心思,为了让她拿出那块玉道。
“没钱啊,拿物抵。就跟你们偷拿我嫁妆一样,只要东西够贵重,什么债都能抵。”
蔺婉月掩眸思考,像是确定了,侧身吩咐老嬷嬷:“去,将我放在床下的盒子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