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心累,不想说话。
但谁让云欢是他妹妹,不管不行啊!
“娘,今日之事妹妹委屈,你不安慰也便罢,怎还怀疑她,多伤妹妹的心。”
云起给云欢使眼色,示意她亮出拿手好戏,哭一个。
云欢双眼轻眨,一秒掉下眼泪。
“哥哥别说了,我相信母亲也是为我好。”她哽咽不已。
司元珊面色一瞬变了,这
她也没说啥啊!
她都不舍得训斥阿娇,只是问了裴郁两句,她怎么就哭上了?
“娘,你看妹妹都哭了,好端端的你惹她做什么?”
云起搀扶云欢起身,为她讨公道。
司元珊唇瓣张了张,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
阿娇和裴大将军扯上了禁忌关系,她不赶紧制止,等着东窗事发后名震天下吗?
“阿娇”
“别哭了,快回府去吧。”
司元珊想说的话被云起截住了,云起招呼来丫鬟小厮,护送云欢回去。
“你就惯着她吧,等哪日闹出大动静,我看你如何收场。”司元珊没好气对云起道。
“娘放心,不会的。”
云起示意司元珊宽心,另一个主谋不是还在这里嘛。
舍不得责备妹妹,但是可以责备裴郁啊!
司元珊经云起一点拨,注意力又放在了裴郁身上。
阿娇走了,有些话可以明目张胆说了。
裴郁一本正经坐在那里,不惧两人审视眸光,只等着承受他们的怒火。
今日是他一时心急,没有注意,惹出这么大祸端,他会弥补的,旁人不敢说道什么。
云欢斜撑着脑袋靠在马车上,她已经猜到了裴郁会被母亲和哥哥训诫。
这天过后,裴郁不知是避嫌还是在忙,有几日没来找云欢。
白日里更是连他身影都撞不见,每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干什么。
“小姐,苏小姐死了。”
尽管云欢早有心理准备,听见这样的话还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苏悦确实可恨,但苏家着实狠了些,怕牵连到家族竟弄死了她。
云欢心不在焉梳着头发,或许这是裴郁授意的,叫其他人不敢说半个字。
子夜,玉清阁的门被人推开,好几日未踏进玉清阁的裴郁走进去。
他来到床边,女人睡得正熟,满头青丝铺散在丝枕上,安静美丽,惹人怜爱。
他未像以前一样扑过去,相反怕惊到她一样慢慢躺下身,揽她入怀。
一夜好梦,云欢睁眼时裴郁早已离去,但她还是凭借蛛丝马迹发现了昨晚男人来过。
询问春桃,果不其然来过。
云欢不理解,既然昨晚裴郁主动前来,为什么还是不碰她呢!
“小姐,今日去跟老夫人请安吗?”
云欢回神点头,“去。”
既然要做好儿媳的样子,那就得做全套。
来到蔺婉月的寿岚院,云欢款款行礼,敬茶,随后与她坐在一起说闲话解闷。
“近几日可见过你兄长?”蔺婉月问她。
云欢摇头,“未见。”
那天自太傅府回来后,蔺婉月总是在她面前提起裴郁,想来她是发现了什么,或者察觉到了,以后得小心些。
“现在既是你在当家,便去找你兄长讨了账本来,有不懂的可来问母亲。”
蔺婉月知道裴郁和云欢的事,但她不急,只要两人有私情,她迟早抓着把柄拿捏他们。
她现在急的是账本,自那日裴郁拿走账本后便未归还,好在裴郁在忙其他事,并未翻阅账本,不然那些上不得台面之事都会被发现。
要抓紧将账本要回来,她去讨要会引起怀疑,云欢去讨要正合适。
云欢黯淡的眸子倏忽一亮,蔺婉月这么着急想讨回账本,是不是账本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应该是,裴家二十几年都是蔺婉月在掌家。
她一时疏忽了将所有事都归在一个账本上,不想账本突然被人讨去,来不及处理。
“母亲不提及我倒忘了这事,午后我差人去拿。”云欢笑吟吟道。
蔺婉月满意地点点头,云欢不懂那些事,就算拿到账本也看不出来。
两人又闲话几句,一同去看裴乘舟。
用了云欢的药,裴乘舟伤好得极快,现已能从床上爬起来了。
蔺婉月对此直夸云欢医术好。
云欢只是笑笑,给裴乘舟用的药全是强效药,还夹杂着一点点的毒药,一起服用表面好得快,内里还虚着。
两人刚进院子,还未走进房间,听里头传来裴乘舟和丫鬟嬉笑打闹声。
蔺婉月面色一变,她还没有抓到云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