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莫要生气,母亲只是见乘舟这样晕了头。这事是乘舟的不对,等他醒来我一定重重惩罚。”
蔺婉月每次都这么说,可是从来没有惩罚过裴乘舟。
她也就是嘴皮子功夫,哄骗云欢罢了。
云欢像是生气一样未搭理蔺婉月,径直来到床边查看裴乘舟的伤。
不得不说裴郁是真的恨裴乘舟,都能看见骨头了。
云欢拿帕子捂了一下口鼻,招手让春桃拿着药和工具上来。
蔺婉月见状闭上了嘴,只期盼着云欢能治好裴乘舟。
昨晚大夫说以他的医术怕是治不好,还说云大小姐是府上二奶奶,又何必去请什么神医。
可见云欢的医术在京城是出名的。
云欢确实能治好裴乘舟这点小伤,但她不会心甘情愿地治。
她让春桃将裴乘舟喊醒,在他清醒的时候处理伤口。
裴乘舟疼得满头大汗,几近晕厥。
在他晕倒的时候,春桃将他喊醒。
“二爷莫要睡,你伤势太重了,睡着处理伤口不安全。”
所有人都不会怀疑什么,因为云欢的医术高超,因为云欢深爱裴乘舟。
云欢下手很重,趁势出一出恶气。
上辈子裴承舟虽没有这么折磨过她,但也差不多。
那她能放过嘛,自然是不能的。
她要把上辈子受的疼痛全部讨回来。
想着,云欢手下更用了些劲,裴乘舟疼得大喊一声,晕了过去。
云欢一个眼神,春桃又将他摇醒受痛。
蔺婉月站在一旁满目不忍看着,有好几次她都想出声制止,或者就让他晕过去吧。
晕过去还能少受些罪。
可听着春桃的解释,还有云欢满面愁容的样子,生生将不舍全数吞咽了下去。
血水一盆接着一盆往外倒。
蔺婉月不忍直视,最后直接背过身去。
云欢余光瞄见了,唇边止不住冷笑。
对自己的孩子满心不舍,对别人的孩子就可以肆意折辱。
她以前欺负裴郁时,可曾想过裴郁的母亲在天上该有多不舍。
上辈子她被折辱死时,她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那时候她怎么不想想她死了,她的母亲该多心疼。
满腹恨意涌上来,一根银针直接扎穿裴乘舟手臂。
裴承舟凄厉惨叫一声,听得蔺婉月眼泪止不住流,恨不得上去为裴乘舟承受痛苦。
云欢也没有照死里整裴乘舟,还是留了一口气的。
她处理好了伤口,准备好药,示意裴乘舟身边的小厮喂下去。
小厮端来水,撑着裴乘舟身子,喂药进去。
看着黑色毒药丸随着救命药丸一同入体,云欢笑得腹黑。
这药裴乘舟就吃吧,以后有他受的。
“好了吗?”
云欢站起身来,蔺婉月立马跑过去查看。
云欢点点头,脚步踉跄差点摔倒,被春桃扶住。
“夫人!”
“欢儿怎么了?”蔺婉月看见焦急询问。
她不是有多关心云欢,而是现在能救她儿的只有云欢一人。
表面样子还是要装的。
“我没事。”云欢气息不稳道。
“夫人昨天气急攻心晕倒伤了身子。刚才救二爷又消耗了一些精力吗,哪会没事!”
春桃表面担忧云欢,实则在打蔺婉月的脸。
夫人昨儿晕倒是因为裴乘舟干的好事,可夫人一睁眼还是不顾自己身体来救裴乘舟,老夫人还不理解夫人出言嘲讽。
蔺婉月怎会听不出来,她脸色变了变,转而染上担忧挂念。
“欢儿受苦了,快回去歇着去吧,近些日子府中的庶务无需你操心,母亲会去与你兄长说。”
云欢身子不适对蔺婉月来说可是好事。
她可以重新讨了掌家权来,早些拿回账本,也不至于让裴郁发现其中的不对。
“谢母亲记挂,只是我还年轻,累些是应该的,不能让下人觉得我一味躲懒。”云欢笑道。
想重新拿回掌家权!
蔺婉月做梦。
府中下人被裴郁换了个遍,要是再让蔺婉月当家,指不定又会全换回来。
蔺婉月皮笑肉不笑。
“当务之急还是要养好身子。你还年轻,不知道现在伤了身子等老了通身都是病,到时就是拿药过日子。”
“母亲忘了我是医者,怎会让自己落到那步田地。”云欢淡淡回道。
话毕她不想再与蔺婉月纠缠,俯身一拜,由春桃搀扶着虚弱退下。
蔺婉月望着那道身影,察觉出云欢跟以前不一样了。
定是因为乘舟最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