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裴郁把脉,没来得及为他清理伤部。
伤口有血水流出,应该是昨天直立行走,加重了伤情。
裴郁眉心压低,是他误会她了。
“抱歉,我被人刺杀过,着实害怕。”
裴郁桎梏云欢手腕的力道卸去,但他未立刻松开,而是虚虚扶在她腕臂上。
不知是不是云欢的错觉,她总觉得裴郁这话是在对她所说。
“兄长乃是大将军,小心些是应该的。”
云欢笑着抽回自己手来,白嫩肌肤上赫然浮现一道红手印,足以见刚刚之人用力多大。
云欢斜瞄而过,忍着火辣辣的疼痛剪开裴郁腿上的血布,拿干净帕子擦拭伤口。
许是怕裴郁吃痛,她凑近些轻轻吹着气。
热气喷洒在裴郁腿上,他气息逐渐沉重,被她触到的部位不自觉烫热起来。
云欢没有察觉到他的反常,检查过伤口。
不算很严重,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见此云欢暗暗呼出一口气,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瓶。
正要敷药,看到裴郁双腿微蜷缩了一下,有些抗拒。
云欢动作一滞,这是不相信她?
明明上辈子
上辈子她好像并未给裴郁上过药。
就算如此,依着裴郁对她的喜欢,都不该是会防备她的。
裴郁这辈子的举止太过怪异,她要上个心去调查一番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我失礼了,这药还是让苍副将为兄长敷吧。”云欢很识趣收手。
裴郁正有此意,上辈子的刺杀,让他这辈子不敢相信云欢了。
见男人不说话,云欢更加确定他是在防备她的。
她不免苦笑,上辈子他信她,她杀他。这辈子她想弥补,他倒不信她了。
云欢放下白玉瓷瓶站起身,因半倾下的时间有些长,加之肩上的疼痛,一时不妨脚步踉跄。
裴郁眼底淡淡惊慌,长臂展开拢住她晃荡的身体。
云欢被裴郁牵动着朝他带去,竟直接倒在榻上,跌进他怀里,稳稳落在他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