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这会儿已经意识到了侯夫人是有意将二公子的丑事压下去,他们都心照不宣的低头,也不知道是谁率先提出告辞,紧接着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
这事说白了就是后宅里的那点事儿,什么赏牡丹,从最开始就是一场算计。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宋江澜也提出离开,临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明珈,冷声道:“你跟我过来。”
明珈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跟在宋江澜身边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才行至无人处,宋江澜就停住了脚步,根本不给明珈反应的机会,他反手就给了明珈一巴掌,将明珈打得都踉跄了两下才稳住身形。
“殿下,您…”
“混账东西!真是个蠢货!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做这种事很精明吧?简直蠢笨的好笑。”根本不给明珈辩解的机会,宋江澜接着就是破口大骂。
明珈被他吼得一言不发,他兀自缓了缓,又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来这里的目的?本殿下让你抓住秦璟钺,你同那些女人斗来斗去做什么?”
“殿下有所不知,那个叫余穗的,她心思多得很,总想着吸引秦世子的注意,珈珈这么做,也是想着先除掉她才能一劳永逸。”明珈小声为自己辩解。
宋江澜冷哼一声,反手又给了明珈一巴掌:“除掉她?凭你那蠢升天的计策吗?你真以为你那点小把戏那秦璟钺看不穿?便是皇兄都要忌惮他三分,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算计到他头上!”
明珈眼睛都红了,宋江澜打她毫不留情,她的脸很快就红肿了起来,她不服气道:“可是珈珈做的这一切是有用的,世子已经越来越讨厌她了,本来这次之后,珈珈有把握将她彻底除掉的。”
宋江澜直接被明珈气笑了,手里的折扇都被他捏得咔咔作响:“你该不会以为秦璟钺对你好一点就是信任你吧,他对你好,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份罢了,可笑你还沾沾自喜。”
“可他愿意站在我这边不就够了吗?”明珈说。
宋江澜呼吸都有些粗重,他又一次抬起了手,明珈吓得慌忙躲避,但这次他的巴掌却没落下来,他说:“你怕是忘了你是因为什么到了他身边的,你觉得他喜欢的宋骄阳会像你一般卑劣地使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吗?”
“一次两次,他能忍你让你,可次数多了呢,你越来越不像宋骄阳,你觉得他还会对你有耐心?”
宋江澜话说得格外明白,明珈再也不敢坚持自己的想法了,她低着头,又开始不说话。
宋江澜说:“有手段可以,别那么拙劣,别那么不像宋骄阳,你给我记清楚了,你现在所得的一切都是因为宋骄阳,若是再敢搞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你知道后果的,本殿下身边不需要蠢货。”
“珈珈知错,以后不会了。”明珈说。
宋江澜看了一眼她红肿起来的脸:“先去把脸处理一下,然后把你惹的这烂事平下去,别让本殿下听到不好的消息。”
明珈应了一声,匆匆离开,看着她的背影,宋江澜似自言自语般低声道:“阿简,去查一下,那个叫余穗的到底什么来历?”
上一次他就有些怀疑了,怎么会有人长得和宋骄阳那么像?
…
观月居只剩下了侯府众人,侯夫人在门口急的团团转,里面的动静根本不停,那秦璟砚就好像根本没被方才的动静影响一般。
这样的情况任谁都能感觉到不正常,侯夫人突然伸手揪住了余穗的衣领,她质问:“小贱人,是不是你算计了我儿?”
“不是奴婢,奴婢和温玉姐姐只是在这儿路过,姐姐忽然就被…夫人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余穗说。
“什么路过?这观月居久不住人,你怎么偏在这儿路过?”侯夫人继续质问。
余穗说:“夫人质问奴婢,倒不如先想想为何二公子会出现在这里,又是谁把那么多人引到观月居来的。”
明珈收拾好匆匆赶回来,正好就听见了余穗这一句话,她心头一跳,也明白了宋江澜今日为何如此恼怒。
她之前的那些算计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秦璟钺一直在偏袒她,可今日这里可不只有秦璟钺,还有侯夫人,二公子可是侯夫人的宝贝疙瘩,侯夫人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知道情况不妙,明珈强作镇定:“余穗,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莫不是想冤枉我?我不过是见这儿牡丹开得好,特地邀皇兄共赏罢了,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了味?还有我可是记得你刚挨了板子,这会儿应该卧床不起才对吧,怎么还能散步?莫不是你根本就阳奉阴违,没有去领那板子?”
她管宋江澜叫皇兄,是在向侯夫人表明自己的身份,特地提起板子的事,又是在提醒秦璟钺余穗违背了她的意思。
侯夫人一会儿去看明珈,一会儿又去看余穗,眼睛里情绪惊疑不定。
但很快她就大步冲向了明珈:“她说得对,分明就是你嫌疑最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