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问:“咋了,一个人坐在这里,现在是什么心情啊?”
男人一脸无波无澜:“无聊。”
本来今晚想陪着霓音去海边踩水的,谁知道被拽到这里,小姑娘也不见了。
夏斯礼骂他没出息:“这可是单身派对啊,这辈子最后一天的单身派对!这不得嗨起来?!”
贺行屿转头无奈晲他:
“哪来的最后一天,我半年前就结婚了。”
“……”
他看向夏斯礼傻乐呵的模样:“而且——谁像你单身还挺高兴?”
“……”
这人特么有老婆了不起啊!!
夏斯礼轻嗤:“贺行屿你再刺激我,老子作为明天的婚礼司仪直接罢工。”
贺行屿和他碰了碰杯,傅蔺征走过来,夏斯礼和他告状,傅蔺征也慵懒拍了拍夏斯礼肩膀:“单身派对确实无聊啊,没啥可嗨的,我也只想陪我老婆,阿礼你没老婆你不懂。”
夏斯礼:“……”
懒得和这俩老婆脑掰扯。
过了会儿,贺行屿担心小姑娘喝多了,也担心她太久没见到他会想他,担忧打电话问去,没想到那头音乐喧嚣,笑声不断,霓音开心声音传来:“我们在玩游戏呢!我现在没空,你找我有事?”
“……”
不是,这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算了,她开心就好。
霓音感慨:“突然之间感觉单身真好。”
“……”
贺行屿脸黑:“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霓音笑,“笨蛋,我逗你的……”
说闹几句,男人无奈柔声嘱咐她少喝点酒,玩累了就给他打电话,晚上临近十点,贺行屿去接她,考虑到明天还有婚礼,大家还是让这对新人回去早点休息。
这晚俩人和两家长辈还住在同一栋别墅,按照习俗婚礼前一天晚上需要分开睡,明显看出男人不舍,霓音被逗笑:“就分开一个晚上,至于吗?”
现在搂着小姑娘睡觉已成习惯了。
俩人分开洗漱完,贺行屿躺下入睡,或许是太期待明天,思绪过重,半夜他突然被惊醒。
他沉沉呼吸着,额头冒汗,意识到是做梦,黑浊猩红的眼底慢慢散开浓重。
按了按眉心,他掀开薄被下床,倒了杯水仰头灌下,他缓了缓,拿出手机看到是一点半。
给小姑娘发了条信息,谁知道那头回来信息,对方翻来覆去,也睡得很浅。
霓音单独在卧室里,过了会儿敲门声响起,她立刻过去,打开门看到贺行屿,怔愣:“你怎么也还没睡呀……”
男人没回答,走进房间关门,旋即把她紧紧抱住。
他收紧臂弯,俯身把脸埋进她颈间,仿佛像是想竭力感受到她存在的真实。
还好,她是他太太,她还在这里,明天他们就要办婚礼了……
霓音感受到他情绪的不对劲,环住他腰,将温暖镀给他,轻声问怎么了,男人嗓音沙哑:
“我做了个噩梦。”
“我梦到你明天找我说要取消婚约,说我不够好,不想和我结婚了,你转头就走了,我怎么都拉不住你。”
他扣住她后脑勺,阖上眼眸:
“我差点以为,我又失去你了。”
霓音无奈弯唇,将他拥紧:
“贺行屿你怎么这么笨,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曾经的事,还是带给了贺行屿太多的不安全感,现在太过幸福,就害怕一切像泡影一样……
霓音愧疚又心疼,柔声言:“梦都是相反的,贺行屿谁说你不够好,你在我这儿就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我才不会离开你。”
曾经他们错过了那么多时光,现在他们会紧紧抓住对方的手,再也不浪费一分一秒。
坐到床边,她软声安慰,贺行屿把她抱到腿上,说他刚刚睁开眼的那刻恐惧就消散了,知道这只是个梦。
他直直盯着她:“如果是真的,你就算要走,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绑在我身边。”
霓音脸红轻哼:“怎么还搞强制的……”
“当然,既然来了,我就不会让你走了。”
他气息寻了过来,捕捉她的红唇,霓音阖上眼眸攀住他的脖子,甜蜜回应着他。
半晌感觉到被放倒,她对上他灼灼黑眸,理智突然回归:“不行……”
这人大晚上的怎么又来招惹她……
“明天很累,你想让我走不动路吗……”
他没想真折腾她,唇角一松,看着她:
“嗯,留点体力,给明晚的洞房花烛夜。”
他低哑的嗓音贴在她耳边:“你昨晚答应我的,做一整夜。”
为了明晚,他破天荒特意主动素了一周。
前几天霓音感觉他晚上特别老实,还觉得奇怪,忍不住问时,他只慵懒道了句:“养精蓄锐。”
“……”
都不知道这人攒了多少精力。
霓音心跳如鼓,耳根烧红,不敢去想象那场面,轻哼一声不理他。
末了贺行屿把她抱起来,他走到门口,霓音送着他,甜甜道:“晚安老公。”
“晚安。”
他俯身在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