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懒交叠,白雾缭绕逶迤在周身。
镜片后,他半垂下的黑眸仿佛慵懒睥睨众生,哪怕快入夏,气场也带着让人难以靠近的寒意。
可她知道,在她面前的他完全不是如此。
满心欢喜,霓音快步走去,贺行屿刚刚等人无事,便抽根雪茄,此刻闻声看到小姑娘走来,按灭了火光,眼底的冷寂也缠上丝丝缕缕的温柔。
“老公……”
上了车,她朝他笑眼乌浓,好在鼻尖飘来的不是刺鼻的烟草味,而是特制雪茄而散发的淡淡檀木香,味道好闻。
迈巴赫的车内饰是低调奢华的黑金配色,高级麂皮绒材触手细腻,头顶的星空顶灯散发着幽光。
霓音疑惑,“怎么换车啦?”
“劳斯莱斯送去保养了,随便从车库开了辆出来。”
霓音了然,凑过去,“等很久了?”
“还好,半个小时。”
“你可以先回家等我的呀,出差回来都已经这么累了,还不好好休息。”
男人直直看向她,进攻性隐藏不住:
“接下来的时间不会累。”
……在某些事情上,他倒是永远不会累
这种事早已寻得规律,他平日里频繁不说,每次出差回来,是定会要上几次的,哪怕当晚没有,第二天也总有。
霓音如今胃口撑大,倒也能吃透,此刻旖旎画面不自禁浮现脑海,勾得她绯红染上脸颊。
前排的挡板已经升起了,贺行屿转身看她,“想我了么?”
霓音轻哼:“没有。”
他逼近,黑眸灼暗几分:
“想了么?”
霓音心尖跟着曳摇,轻揪住他衣领,节节溃败,软声承认:“想了……”
他将她抱到怀中:“宝贝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口是心非?”
“你这明明问的就是废话嘛……”
她想不想他,他还不知道?
劳斯莱斯启动。
后座,她靠在他怀中打情骂俏。
半小时后,迈巴赫回到霓园。
让佣人都离开,走进别墅,在玄关处,霓音刚换好鞋,忽而身子就被急匆匆一把托起。
骤雨疾风落了下来。
夺走她所有气息。
回来路,贺行屿嚼了颗薄荷糖,驱散所有的雪茄气息,此刻清冷的薄荷在两人唇齿间散开,却如烹油烈火。
刚刚回来的路上,男人搂着霓音,已是用亲昵话语不断在她耳边逗挑,霓音在这方面还是青涩,只被他开发过,像是不断蓄水的海绵,外表看不出异样,实际上已经如山间溪流。
“唔……”
她吓了一跳,被男人吻着,从玄关难舍难分到往里走,贺行屿抱着她,一反常态没进电梯,而是往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使坏。
夜里微凉的空气一点点袭来,霓音被他吓到,心跳如鼓,知道他着急,软声求:“先回房间……”
然而贺行屿存心如此,时走时停,几步后把她压在楼梯墙壁,咬她耳垂,伴随着薄热气息覆来:
“怕什么,他们都去了隔壁。”
平日里阿姨他们都睡在隔壁栋,此刻这里主楼的四层楼只剩下他们,可以完全肆无忌惮。
把小姑娘吻得晕乎乎的,男人整个人也被怀中的娇人儿烧起,用气音哑声道:
“在楼梯上,先让你到一次。”
霓音说不出拒绝的话,心跳逼近嗓子眼,如瀑的黑发散在身后,也被汗黏着,贴在她嫣红如桃的面容。
她害羞抱紧他,他一边继续往楼上走,步伐快了些,霓音咬住他肩膀,眼尾冒出泪花。
男人眼底赤深,把她按在墙上,似笑非笑:“宝贝怎么咬得这么紧,和第一次一样。”
不知道他说的是哪里咬,她脸红,贺行屿知道这地儿太新鲜她一时间适应不了,他哄她放松,不然自己先来了,她要怎么办。
最后堪堪走到四楼,霓音如被捧到云层上,贺行屿紧紧搂着她,才没让她无力坐到地上。
霓音眼尾滑泪,害羞埋脸,耳边惹来男人含笑低喟:“宝贝好棒。”
难捱般,霓音感觉短短的几步路格外漫长,终于走回主卧,霓音被按在门上,男人没有偃旗息鼓,仿佛刚刚才是开胃小菜。
男人的吻落下,和她十指相扣,指腹挲摩到她空荡荡的无名指,“婚戒呢?”
她懵了懵,“在包里……”
每次在这种时候,他总是爱检查她有没有戴上他们的婚戒,他拿过她的包,重新拿出戒指:
“戴上。”
无名指重新被圈住,霓音心也被圏紧,圈住他脖子,送上红唇。
几秒后霓音躺了下来,旁边的抽屉被打开,贺行屿把东西递给她,唇角一松:
“这个也戴上。”
“……”
窗外月色融融,漫进昏暗房间。
乳白色的光影,烘升一夜。
-
时间巅荡。
翌日,日头升起。
霓音如同和主人打了一个晚上架的小猫,此刻困得窝睡在贺行屿怀中。
早晨七点多,贺行屿餍足先醒来,就看到小姑娘恬静的睡颜,她薄薄的白色真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