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屿心头柔软,把她搂进怀中,说以后不再这样了。
为了她也能好好休息,贺行屿该工作工作,该休息就休息,小姑娘监督严格,他倒是也甘心乐意被她管。
比如中午傅蔺征打电话给贺行屿,说要和夏斯礼来霓园找他喝茶聊点公事,男人当即拒绝:“迟点,现在不行。”
平时工作上贺行屿最积极,今儿倒是一反常态,仔细一问,男人语调疏懒解释:“我老婆要监督我和她一起睡午觉,不然她要闹脾气的。”
另外俩人:……
妻管严还给你嘚瑟上了??
下午俩人到达霓园,傅蔺征吃味:“果然是胳膊肘往外拐,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平时也没见这么你关心你哥有没有睡午觉。”
霓音撒娇说哪里有,傅蔺征呵呵:
“你就说,现在你哥和你老公,哪个更重要?”
霓音脸红支吾,身子就被搂住,贺行屿懒声勾唇:“大舅哥,我劝你别自取其辱。”
傅蔺征:“……”
好好好,没爱了!!!
夏斯礼调侃,如今贺行屿出了车祸,倒是因祸得福,现在可被老婆宝贝了,简直不要太幸福。
晚上陪贺行屿复健,霓音都不禁感叹:“贺行屿,我真羡慕你。”
“羡慕什么?”
“羡慕你竟然有个这么好又这么贴心的仙女老婆,你也太幸福了。”
贺行屿笑,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嗓音低柔:
“是,我的荣幸,能让这么好的仙女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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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晃眼而过,从初春到了春末。
贺行屿休养着,经过两次复查,他身体恢复良好,手臂上的石膏也拆了下来,回到了集团办公。
与此同时,霓音也开始忙着电影《暗夜》的宣发。
一个月后的四月底,他们收到了警方的消息,这个月以来警方对案件深入调查,通过肇事司机的供述和山路监控等证据已经确定了他和周磊的犯罪事实,警方准备将案件移送检察院,后面会提起公诉,依照刑法,估计周磊至少要坐七年的牢。
周磊的老婆估计实在受不了这种日子,和他提出了离婚,这件事也传到了住在精神病院的周茵耳中,那头女人整天浑浑噩噩的,听到后懵然着,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如今她每天就坐在窗边,抱着小时候给贺行屿买的赛车,絮絮叨叨念着儿子的名字,不明情况的外人看到都觉得可怜,可若是深入以了解后,都不得不说一句,善恶有报,人在做天在看。
事情解决后,霓音和贺行屿提出想去给贺母时曼吟扫扫墓:“和你结婚这么久了,还没有去看过妈妈,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
第二天,俩人到了京市的一处陵园,霓音抱着束贺母生前最喜欢的白玉兰,贺行屿牵着她走到墓前。
墓碑上女人面容温和带笑,年轻漂亮,贺行屿的眼睛和嘴唇和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印于眼前,牵扯过往许多记忆,贺行屿蹲身为母亲擦拭墓碑:
“妈,我今天带音音来看看您。”
霓音把花放下,看向照片,提起唇角:
“时姨,好久没见,我是音音,如今我和行屿结婚,应该要叫您一声妈妈啦。”
很早之前时曼吟就和贺行屿父亲离婚了,霓音见到时曼吟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她跟着贺行屿去时曼吟那边吃饭,对方看到她脸上永远是笑盈盈的,给她做好吃的甜品,帮她编漂亮头发,温柔唤她音音宝贝。
时曼吟经常说,如果能有霓音这样一个女儿该多好。
霓音很喜欢她,对方对她也是如此。
只可惜时曼吟这一生过得心酸痛苦,离开得太早,霓音也没了孝顺对方的机会。
霓音弯起唇畔:“妈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陪在行屿身边,他现在有我,我会陪他很久很久的。”
贺行屿握住霓音的手,看向母亲照片:“妈,如今我一切都好,您不用担心。”
他眼底化开柔柔灼意,磁沉开口:
“很早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我喜欢的女孩,现在我终于娶到她了。”
“音音她特别好,有她在我身边的每一天,我才感觉活得有意义,我很爱她,如果您在,我相信您也会一样喜欢她。”
霓音鼻尖酸涩,含笑对上男人的眼,贺行屿道:
“妈,您不用担心,我不会停留在过去,现在我和音音会一起往前走。”
时曼吟生前也知道儿子心里装了太多沉重的东西,她最大的心愿,只是希望贺行屿能够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安稳过这一生。
如今母亲也可以放下心来,因为他终于找到了可以代替恨意来支撑他活下去的方式——
那就是陪在霓音身边,和她携手走过一辈子。
末了扫完墓,霓音和贺行屿走下台阶。
霓音想到从前,笑笑:“还记得妈妈以前对我可好了,每次都给我爱吃的荷花凤梨酥和桂花定胜糕,那味道比我家请来的甜品师傅都做得好,每次吃完我回家肚子都圆鼓鼓的。”
“她年轻时候很喜欢做甜品,只可惜我不爱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