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上的三个小时,每分每秒都格外难捱。
哪怕知道他没生命危险,可她还是担心,想快点见到他。
晚上九点多,霓音一行人终于降落云市。
赶往当地最有名的医院,这里医疗水平和设备都是尖端的,私密性也很强。
到医院后,当地森瑞分部的人前来迎接:“贺总还未醒过来,还在昏迷中。”
病房门口,站了八九人,大家看到霓音,神色微怔各异,她没管任何人,直径走进去,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贺行屿。
从前到大在她的世界里,贺行屿无坚不摧,从来都是她可依靠的最大的避风港,只要他在,她就有安全感,可现在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脆弱。
男人身上许多处都裹着纱布,额头也包扎了,右脚也缠裹着。
霓音看着,心疼握住他的手,双眸濡湿。
护士说,贺行屿是脑震荡,加上右腿膝盖扭伤,以及左手骨折,全身多处擦伤和淤青,还好重要脏器没有损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过了会儿她又去了看司机和褚梁,他们两人在车前排伤势会重些,都醒了,霓音让他们安心休息,后续的治疗和康复费用都不用担心。
走到外头,霓音和警察沟通了番,又和森瑞分公司等各方的人交代事情,大家知道了她和贺行屿的关系,都言听计从。
霓音也见到了贺行屿的大学室友赵嘉澎,他看到霓音,眼底滑过道愣意,随后和她问好:
“昨天阿屿和我谈起你,还说过段时间我去京市你们俩请我吃饭,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幸好阿屿没事。”
傍晚在山庄道别后,没多久赵嘉澎就知道了贺行屿出事的消息,立刻赶去医院,全程帮忙打理事情,霓音感谢他:“你是他的大学室友?”
“对,大学四年都在同个宿舍,经常一起吃食堂呢。”
霓音感激不尽,赵嘉澎说他们认识多年,不必客气,这时护士出来通知:“贺先生醒了。”
众人快步进去,霓音第一个到贺行屿身旁,看到他:“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贺行屿睁开眼,霓音对上他的目光,鼻尖泛酸:“贺行屿,我来了……”
男人有一瞬间的迷茫,看到她和周围的人,他才慢慢记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头是痛的,浑身也是痛的。
对上霓音担忧的目光,他薄唇轻启说没事,霓音给他喂水,贺行屿问前排两人的情况,大家都说没事,霓映枝眼底微红,笑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阿屿是吉人自有天相。”
赵嘉澎也笑:“对啊兄弟,你这福气是大的,现在就是要躺着好好休息。”
旁边霓映枝说她们第一时间就赶来了,“音音吓坏了,慌得一直抹眼泪,还好你没事。”
助理也说太太刚刚担心坏了,来的路上时不时打电话来问贺行屿醒来没有。
贺行屿看向霓音,见小姑娘垂着眸,眼眶和鼻尖通红,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他的小姑娘刚刚一定吓坏了。
男人淡淡勾起唇角,心疼抬手抚上她脸颊:“怎么又哭了?我不是醒来了么?”
霓音轻咬唇瓣,眼尾滑下泪来,哽咽失言,他看着她哭,感觉这比身上还要痛个百倍,抹掉她眼泪,哄她:“别哭了,嗯?我没事了。”
霓音点头,握住他的手,贺行屿和旁人打趣说自己太太是个小哭包,旁人见到贺行屿这样,发现他是真在意霓音。
警察来后,询问了番,问他最近是否和谁结过梁子,贺行屿当然知道这是一场阴谋,“商业上有几个对家。”
贺行屿说了几个名字,又想到一个,黑眸微变:
“除此之外,还有周家。”
霓音抬眸看他。
刚刚贺老爷子也打电话来,说最大的怀疑就是周茵那边的人,前几天周茵被送进精神病院,今天贺行屿就出了事,他这次的行程又是对外公开的,很有可能是周家人的报复,那边的人是真的想置贺行屿于死地,之前就有过报复,但是没有成功。
警方说已经在全面搜查,傅贺两家也安排人同步调查,现在医院和京市的贺府都加强了安保,确保再无意外发生。
警察离开,贺老爷子也打来了个视频,贺行屿是他从小宝贝到大的孙子,竟有人敢害他,老爷子心疼又生气,说势必要追查到底。
他说想来云市,贺行屿坚决没同意,让他不要舟车劳顿,把自己弄出事,群里另外四个几个小伙伴也知道了,本来说要过来,贺行屿也全都推却了,让他们不用担心。
如今,他也不便那么多人探望,最需要卧床静养,迟些时候,旁人先行离开,今晚留下了霓音陪床,高级私人套房面积很大,配备齐全,霓音今晚也能在隔壁的休息室睡。
喂他吃了点流食,又拿热毛巾给他擦拭身子,最后她坐到床边,房间里只剩下一盏小灯。
昏黄光影中,男人握住她的手:“音音,躺上来。”
霓音怕弄疼他,他说没事,霓音只好小心翼翼躺到他右手边,就被他揽住:“很想抱你。”
他阖了阖眼眸,低磁沉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万幸,我还能抱到你。”
差点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