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木兰收拾了个小包袱,拜别爹娘,当场就上了马车。陈静姝交代许虎娘好好照顾月子,并说最晚后天就让王大太太派个婆子过来,做完月子再回去。许虎娘战战兢兢地应了下来。
陈静姝一到家就派人将王大太太请来。王大太太听了吓了一大跳,她虽万事不爱理,却也是爱女儿的,赶忙起来给廖嬷嬷行了个大礼,谢过她的救命之恩。
又跟陈静姝道:“前几天才让强哥儿去看了,他回来说什么都好呀?这可真是的。”
陈静姝淡淡地说:“那得问强哥儿了,按理快生产的女人怎么还看不出来,强哥儿可有了五个孩子了。”
“是,是呢。”王大太太连连点头:“我回去得问清楚。”
“若不是宗妇,这事我也懒理,若菊怎么说也是王家骨肉,你明天就派个会伺候月子的婆子去,只怕还得给点月子餐的银钱,那家人家境不是很好。当初媒人来不是说是个小地主吗?”陈静姝头疼得很。
“说有六十多亩地,生活还过得去。”王大太太说。
“六十多亩地?人家爹一辈五兄弟都没分家呢。今儿我们去倒是把家给分了,她公公分了十一亩,她家又有四兄弟,到时一分,最多得两亩,你还在做梦呢。怪道不分家,六十多亩地呢,听着多舒服。”陈静姝气坏了,嘲讽道。
王大太太傻了眼,那她岂不是将女儿推入了火坑!“这可如何是好?我的菊儿呀,可是娘对不起你了。”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该想想以后如何打算才对。”陈静姝点了她一下就端了茶。
王若菊出了月子后,许虎家也分了家,果然只分了两亩地,五两银子,没有房子。
幸好王若菊有成算,拿出嫁妆银子,建了个五间正房的青砖小院,又买了十亩地,房契地契都写了自己的名字。
王大太太得知,买了一头牛送去,倒也实用。
却说许木兰到了书院,手脚勤快,眼里有活,课室被擦得是窗明几净,夫子堂的桌面理得是井井有条。
上课时她就去到蒙童丁班,静静地听课。王若珠送了她一套笔墨,她就捡了夫子们丢弃的纸张,在边边角角处练字。夫子们怜她,时时多加指导,她反正没有固定的班级,东听一节西学一点,学习进度比书院学子还快些。
下午见王若珠练武,她也跟着练,陆夫子见她勤奋,倒也用心指导。许木兰更是勤奋,每晚又加练一个时辰。
…………
再回头说萧野,过年时的惊鸿一瞥,心里却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小姑娘现在过得挺好,自己还是要变强才是硬道理。
没有灵气那就先把武技练好吧,把前世的剑法练起来,他本就是可以越阶挑战的剑修。
慢慢地他也发现了,打雷的时候,空中会有微薄的灵气,看来雷电多少能破坏那个结界。这个发现令他万分惊喜,只要打雷他就努力修炼,希望能够借雷电突破瓶颈。
这日他照常与萧伯安、萧荣一起驾船出海打鱼,前方海面有异常的骚动。
经验丰富的萧伯安断定是有大鱼出没,于是撒了一网。顷刻收网,果然网中有一条大鱼,目测有上百斤,然而这鱼生猛异常,在网中横冲直撞。麻皮编的网眼看就要被冲破。
情急之下萧野拿起鱼叉跳到海里,对准鱼腹就是一叉,大鱼吃痛,用力一甩脱叉而去,网也被撕开了一个口子。萧野赶上去又是一叉,这叉扎破了鱼腹,有鲜血流了出来,萧伯安也下了海,毕竟是成年男人,力气大得多,狠狠地一叉过去,深深地扎入鱼腹,鲜血登时染红了这一片海域,萧野回头再加一叉,那鱼无力地摆了几下尾巴,被几人合力拖上了船。
上船后,萧野脱力地躺在甲板上直喘气,萧伯安把鱼剖开成一大片,用竹片撑开挂起来,准备晒成鱼干。接着清理下水,先是巴掌大的鱼肝,拇指大的苦胆就贴在上面,胆一破整个肝都会被胆汁污染,那是真真的苦不堪言了。
萧伯安一手拿刀,一手轻轻拎起苦胆,刀子沿着肝叶将筋膜切开,顺手将苦胆抛入海中。将肝放入盆子后,又把刀尖插入鱼肠中间,将肠子剖开。肠子一剖开,几块小石子滚了出来。
“咦,这是什么?”萧伯安拿起其中一块,眯着眼睛看。
萧野整个一机灵跳了起来,捡起一块石头,用灵力探了进去,顿时经脉里有了灵气的流动,这果然是灵石。
鱼肠全部剖开,一共捡出了二十六块灵石,萧野全部收了起来。萧伯安以为小孩贪玩,也没理会。
萧野想了一下,把刚开好的鱼拿下来细看,果然贴着头骨的地方有一个鸽子蛋大小的圆珠,用刀撬下来试了一下,真是内丹,这大鱼该有二阶,相当于灵修的炼气中期。这妖兽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萧野收好内丹,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想起之前在海上感受到的异常骚动,难道这附近还有其他妖兽?带着疑问,他决定在周围海域多探索一番。
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