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思抚摸着滚烫的半张脸,扭头看向萧镇南,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娇嗔地说道:“表哥,她动手打我。”
“嗯!我知道呀,可我看到是你先动手打的她,可惜你没打到,反被她打了一巴掌。”
宋思思听到萧镇南的话后,气鼓鼓地转过身,对着陆南兮,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陆南兮,愤怒地说道:“你个乡巴佬到底给我表哥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那么向着你,他有事都不与我商量却与你商量,也不把我带在他身边……”
宋思思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陆南兮冷笑几声,不屑地说道:“不管有没有我在你表哥身旁,就凭你这没本事、没脑子还总是爱不分青红皂白冤枉身边人的做派,你表哥也绝对不会带你做事!”
宋思思被陆南兮的话气得差点翻白眼,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村姑,你给我记住了,等我回盛京城的时候定饶不了你,你若不想死得太难看就跪地求饶。”
“我才不会向一个蠢货下跪!”
“你……”
刘寻看着两人又要争吵起来,赶忙对自己的属下说道:“天色不早了,你送宋小姐回一下客栈,我们几个还有些事要忙。”
刘寻属下抱拳行礼道:“是。”然后便转身看向宋思思,毕恭毕敬地说道:“宋小姐,这边请!”
宋思思眼看自己与陆南兮争吵占不到什么便宜,便借着刘寻的话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今天看在刘统领的面子上,我就暂且饶你一次。”
说完,宋思思便与刘寻的下属离开了现场。
刘寻看到宋思思走后,如释重负地长叹了口气,对陆南兮说道:“你赶紧带我们去暗墙里面看看那些账本,我们得安排人员守好账本,避免被他们转移走。”
“好!”
陆南兮应下后,便带着刘寻等人重新回到赌坊。
进入赌坊后,刚才被打晕的萧镇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南兮并未在意,她领着大家走上二楼最后一间贵客室里,按下柱子上的开关,暗墙的门缓缓打开。
暗墙门被打开的那一刻,陆南兮震惊得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怎么可能都空了,我刚才明明看到这里摆满了账本和几箱金银财宝的!”
刘寻绕着暗墙内的墙壁走了一圈,不停地敲打着不同位置的墙壁,都没发现任何异常。
“阿土,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趁我们被金香玉围困的时候把东西搬走的,那么多东西他们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也搬不了多远,我们到附近找找看!”
刘寻话音刚落,便看到无数支带火的箭如雨点般射进屋内。
屋内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苗又如毒蛇般慢慢变大。
陆南兮看着逐渐变大的火苗,她又一次产生了可怕的条件反射。
她瞪大双眼,全身僵硬,一脸茫然地看着火苗低声抽泣起来。
萧镇南发现了陆南兮的异样,他刚想上前拉住陆南兮跳窗而逃,却看到陆南兮突然冲进刘寻怀里,紧紧搂着刘寻并将头紧紧地靠在刘寻怀里。
刘寻愣了一下,他明显感觉到陆南兮的胸部与男人不一样。
陆南兮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刘寻的脸抽泣道:“师父,阿土好想你,你可不可以不娶师娘,阿土心里难受……”
话音未落,陆南兮便晕了过去。
一旁的萧镇南醋意大发,他犹如一头被惹怒的雄狮,上前从刘寻怀里一把揽腰抱起陆南兮后生气地吼道:“发什么愣,还不快跳窗,难不成你想死在里面?”
说完,萧镇南便抱着陆南兮来到窗户边上纵身一跃。
缓过神的刘寻也毫不犹豫地跳窗而逃。
几人跳窗而逃后便马不停蹄地直奔客栈。
一路上,刘寻看着萧镇南怀里的陆南兮,心中犹如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明明是不一样的长相,为何我在这个阿土哭泣时的眉眼间看到自己那个也叫阿土的心上人的样子。
自己在十年前便是天玉卫的副统领,在办理一起案件的过程中偶然救下落水的阿土。
那时的阿土,只有六岁,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自己看到可怜兮兮的她,便忍不住想到自己不幸早逝的妹妹,于是便生了收养她的心思。
为了能够更好地照顾阿土,自己向皇上申请了调动,从天玉卫调到京兆府做一个普通的捕快,并给自己取了个叫“阿尘”的假名。
在照顾阿土的十年里,自己教她识字和习武。她冰雪聪明,学得很快。
随着时间的流逝,十年过去了,她出落得亭亭玉立,而自己也褪去了十六岁少年的稚气,变成一个成熟的二十六岁男子。
看着如花似玉的她,自己担心外出时她被其他男子欺负,便托关系把她弄进京兆府,成为天天陪自己外出办案的捕快。
自己也在与她朝夕相处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喜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