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婧文走着走着,忽听见白蛇的声音。
[我总觉得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白蛇幽幽地说。
“能有什么不对劲?”洪婧文速度不减,前往城门。
白蛇曾向洪婧文学习“人生道理”,深谙此道。
[你现在这状态像极了话本里情窦初开的女主角。]
它言简意赅。
洪婧文脚步一顿,她自言自语着:
“是吗……”
赈灾的车队终于驶到城门,小翠眼尖的发现人群中的自家小姐,差点没有兴奋地挥舞自己的手臂。
莫离失笑。
“喂,你好歹收敛一点,怪引人注意的。”
小翠连连点头,口里直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接收到洪婧文暗示的眼神后,与莫离告别,带着洪家的侍卫自觉往另一条路回到相府。
快到相府时,她对随行的侍卫说:“你们先行回府吧,小姐想去街上走走,马车让我看就好了。”
侍卫们不疑有它,领命离去。
待侍卫离开后,洪婧文从另一条岔路口现身。
主仆二人会合,小翠几乎是热泪盈眶。
“小姐,您瘦了,您一定吃了不少苦,都怪小翠,不能帮您什么忙。”
“没事,你不是帮我掩人耳目了嘛!如果不是你,我行动多有不便,这次够机灵啊。”洪婧文拍了拍小翠的肩。
小翠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眼神充满控诉:
“小姐,下次您可别再这么冒险了,奴婢就算再小心,也会有办事不妥的时候。”
“你放心啦,下次不会了。”
如果不是前几天白蛇和狐妖短暂的交锋,损耗太多妖力,这一次她就可以拜托白蛇施个法。
不过好在小翠是个机灵的。
她感到很欣慰。
为了不被怀疑,二人确实在街上走了一遭才回到相府。
暗阁。
落座于上首的黑袍人听着手下的汇报,良久没有说话。
“阁主,此次我阁损失惨重,不宜继续施行原计划。”
“那位怎么说。”黑袍人指尖轻敲桌沿,问。
手下答:“那位来信: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好戏在后。”
“那便依其所意。”
“诺。”
贺王府。
卫凌霆看着淑妃的来信,眉头紧皱,手掌紧握。
“忍,又是忍,本王怎么忍得。”他眸色深沉,招手示意暗卫,耳语。
次日晨,朝堂上,气氛冷峻。
武帝听完元辛的叙述,面色不悦。
“这是刺客们的证词,请陛下过目。”元辛压下心底的震惊,呈上证据。
武帝接过,几乎是一目十行。
底下的大臣埋首默不作声。
“慕王何在?”
武帝突然问。
太监刘得福附耳道:
“回陛下,慕王殿下今日告假,如今在王府养伤呢。”
武帝将供词放在一旁,对底下人说:
“谋害皇嗣,意图造反,欲将黎民百姓置于水深火热,该当何罪?”
“怎的无一人敢回话啊?杜尚书,你怎么看?”
杜尚书,当朝吏部尚书,快步走到堂中央,利索地跪在地上,躬身道:
“陛下,老臣不知啊。”
“朕只是问你怎么看,你慌什么?”武帝冷笑。
杜尚书不作声了。
武帝继续说:“看来你们是觉得朕老了,糊涂了,奈何不了你们了。”
“陛下息怒——”群臣跪拜。
武帝下旨:
“来人啊,杜家贪赃枉法,不仅利用雍城灾情谋利,甚至意图谋害慕王,传朕旨意,抄家发落,杜家后人不得入仕。”
“陛下,冤枉啊!陛下!您怎可只靠几张白纸黑字就轻易下旨啊!”杜尚书震惊地抬起头。
武帝笑了,质问道:
“何止是这几张白纸?有人在雍城搜刮到不少情报,你不妨自己瞧瞧,看看朕这么做有没有道理?”
话毕,刘公公将一沓纸送到杜尚书面前。
杜尚书颤颤巍巍地接过,只是略微一瞥,差点没有晕过去,口中低喃:
“这不可能……”
“来人啊,还不拖下去?莫脏了陛下的眼。”刘公公高声喊道。
“陛下,不是微臣指使的啊!是……”
杜尚书突然发不出声,惊愕地捂着自己的喉咙,而后看向殿中那冷漠的人,亦或是那高位上的幕后执棋者。
他在心里耻笑,到底还是成了弃子。
洪相冷漠地看着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