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野心,昭然若揭。”
楚华璋在守门的婆子禀告的时候,正和傅景在下棋呢,闻言看了傅景一眼。
傅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声提醒道,
“夫人看棋,要下错了。”
楚华璋先是出声同意吴落霜进来,然后集中注意力去看,还真是。
手指的棋下的那个方向,一旦下去,棋子都被包围,难以找出路。
楚华璋动作不变,淡淡把那个棋子放在那个原本要下的地方。
“这才更有挑战性呀,夫君。”
傅景听闻,温柔一笑,显然早已了解楚华璋的下棋风格。
楚华璋下完一棋,接下来是轮到傅景了。
她看着傅景持白子,修长如玉的手夹着一颗白子,分不清是那双手更白,还是棋子白。
楚华璋目不转睛盯着—傅景的手。
傅景挑眉,嘴里调笑道,“擦擦,流口水了。”
楚华璋才不相信,她见惯美色,才不会因为一根小小手指做出那么丢脸的事呢。
咦,怎么手忽然是湿湿的。
不会吧!
楚华璋本来眼睛是盯着棋盘和手的,双手托着脸颊,凝神欣赏。
现在不淡定了,手立马摸向嘴角。
没有啊,干干的。
楚华璋意识到被骗了,锁定对面的男子,恰好看到了傅景另一只还没伸回去的手。
楚华璋抓住,摸上去,手心是湿的,再看看自己这边的温水。
嗯,好像是比刚才的高度下降了一点点。
楚华璋怒目而视,傅景所幸也不把手伸过去了,手臂够长,直接把手心搭在楚华璋下巴上,出言挑衅道,
“楚楚,你真的流口水了,看,下巴都是。哈哈哈。”
楚华璋不理会这个幼稚的男人,白眼一翻,视线重新回到棋局之中。
“姨娘,您,您还好吗?”
金银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她看见吴落霜的手紧紧扣住墙皮,留下一道道划痕。
吴落霜一进门就看见傅景和楚华璋相对而坐。
傅景一身白衣,楚华璋一身青衣。
两人分别落座于石桌两侧,桌上摆放着一副玲珑样式的棋盘,连黑白子都是温润的,棋盘价值千金。
这是傅景最喜欢的棋盘,吴落霜知道,只有遇到对手,傅景才会把他拿出来。
曾经傅景教过吴落霜下棋,可惜吴落霜没有天分也不喜欢下棋,所以吴落霜从来没有跟傅景你来我往下过棋。
也没有见识到真正会下棋的傅景是怎么样的?
陌上人如玉,棋逢对手,旗鼓相当。
两人衣衫交卷,白色和青色相互依偎,是一幅淡雅美好的画卷。
吴落霜进门就看到傅景在笑,一共笑了八次,看了楚华璋16次。
要知道,吴落霜也才来了一刻钟的时间罢了。
吴落霜心里疼得落泪,嘴上硬生生挤出笑容,仿佛不哭就是没有输 。
她冷静对着跟着她们一路的桃花说道,
“姐姐跟二少爷在下棋,想必不好打扰,我下次再来看望姐姐。金银,我们走。”
桃花莫名其妙看着匆匆而去的主仆二人,一进院子就步伐匆匆的是你们,走到这里不走的是你们,一直站在这里的还是你们,最后不见人就走的夜也是你们。
桃花对两主仆的奇怪行为也不多加在意,走了更好,反正二夫人也不想见到你们。
桃花开心回去复命了。
傅景早就注意到吴落霜的身影了,余光见到她站在那,也不理会,眼神闪过莫名的光彩。
楚华璋虽然眼睛紧紧盯着棋盘,但对院子里发生的都一清二楚,自然没有放过傅景的古怪,心里暗道,
“唔,这是又发现什么了?”
反正现在是不知道的,对于楚华璋来说,还是赢了这局棋局重要。
“啪”
楚华璋的黑子吃掉了傅景的大片白子,转危为安,白子再也没有招架之力,坚持了三回之后彻底无了。
楚华璋伸手,微笑,“夫君,五百两!”
傅景失笑,淡定拿出一块通体清透莹润,纹路复杂的玉佩,果断甩出两个字“抵押。”
两人相视而笑,让桃花收拾好棋子和棋盘,让桃言去厨房传膳,该用晚膳了!
———
吴落霜就像一座雕像,闭着眼睛坐在轿子上一动不动。
金银注意到吴落霜的手指都插进手心的软肉里面了,面露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