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一听这话暴跳如雷,他生平最恨有人嘲笑他黑,眼下哪还忍得了,当即向说出这番话的小子看去。
原身虽穿着男装,但是身高不显,因此在旁人看来是一位唇红齿白的,柔软可欺的小少年。
那中年男子见是这么一位弱不禁风的小白脸,立即挥舞着拳头,嘴里大声取笑,
“你怕不是还没戒奶啊,长得一副瘦瘦小小的样子,竟敢替人出头,小心我打得你满地哭求。速速向我磕个头,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中年男子一副你占大便宜的表情,实在令人作呕。
“黑哥,大庭广众之下,你要光明正大的对人动手,烦请各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随我去报个官,让大人来做主。”
这么一副理所应当,丝毫不怕对簿公堂的样子像极了家里有当官的靠山一样,中年男子只是个小商贩,挣了点小钱,当然害怕了。
正想着,原身就要扯着他立马去,那位中年男子一边后退一边嚷嚷着,
“我家里有事了,今天就不与你计较,改天别让我私下碰见你,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然后跑了,甚至慌慌张张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也不敢回来减。
后来,原身帮许星书结了那两两银子的饭钱,两人就此结识。
之后,原身出门又遇见了许星书在状元街那里摆摊卖字画。
恰巧原身平时就是一个对字画这方面颇有些研究的高手,许星书这些字画各有其风骨和意境在,大手一挥便买了一部分。
然后当众根据那些字画进行你来我往的讨论,吸引了很多感兴趣的学子和商人,最后成功把字画都卖出去了。
那次,许星书请原身去了名满楼吃饭,原身拒绝了,两人就路边小摊子的馄饨吃的津津有味。
一来一回,原身在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时间,总能遇见许星书在那摆摊,经常帮人写一些家书,通过这样的方式了解风土人情,为秋闱做准备。
原身和许星书至此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许星书也在一日日的相处中逐渐对这位热情开朗,谈吐不凡、善良真诚的人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原身对此无知无觉,她还当自己交上了一个格外契合的好朋友。
记忆中原身和许星书的最后一次会面,许星书说秋闱结束后有话跟原身说,约定好了一个时间在那个小摊子会面。
许星书每天都很勤奋努力,日夜温书学习,从不懈怠,就是想要在秋闱中取得好成绩,有能力对原身说出 “许星书心悦林璋”的这句话。
许星书的学识是实打实的厉害,既有天赋又有努力,成功在金銮殿上被圣上钦点为本届状元郎。
随着科考前三名的公布,第二天原身就与傅景开始谈婚论嫁了。
在如此重要的时刻,不说尚书府的人员来来回回走动,不易出府。
就说原身自己沉溺于嫁给一个心有所属男人的痛苦之中,再加上绣嫁衣,准备嫁妆这些琐事耗费了原身所有的心力。
所以,原身忘记了跟许星书的约定。
楚话璋的记忆回想到此,只能尴尬一笑。
而这时候许星书还在回答刚才楚华璋的问题,
“林璋姑娘,不好意思,之前发现了你是个女子之身,没有及时跟你表明,我从没有想到林弟是林妹。
你还记得当初有个地痞流氓来找我们摊子要保护费的事吗,那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你的二锤有小孔,好像是姑娘打的耳洞。
后来又留意了一下,发现你的喉结是假的,然后我就确定你是女子之身。”
楚华璋经过这么一提醒顿时记起来了,怪不得那时候许星书对原身多有保持距离,疏远之意。
无论是言语交谈还是行为举止都有意避开,惹得原身那时候还一脸奇怪,以为许星书那段时间心情不好呢。
许星书盯着楚华璋,问出了目前他最关心也是最不想听到回答的问题,
“林璋姑娘,一年未见,恕许某冒昧,你是嫁人了吗?”
许星书一脸着急等待回答的样子让楚华璋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做为一个在白月光世界那么久的任务者,她当然能看出来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许星书那种眼神中不敢直视,害怕自己看到他眼里隐藏的情谊,还有装作不经意的时候看了自己有68次,种种表现都说明了许星书喜欢她。
严谨来说,喜欢原身。
楚华璋虽然不想伤害别人真挚的感情,如果许星书喜欢的是别的姑娘,那么做为原身的好友,现在也算是自己的朋友,自己定当为他出谋划策。
凭借自己在白月光世界所运用的九九八十一层套路,再加上真挚的心,不怕许星书不能达成所愿。
谁让许星书爱上了莫得感情的自己。
自己就算没有任务对象傅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