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侧过脸来看他,淡淡地开口,“为什么?”
以前她爱江祈寒,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他的身边。
刚刚才听了江祈寒说的那些话,她哪来的脸黏他!
当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桑武被她问得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他要明说江总生气了?
“你们江总不忙吗?怎么还不上车?要不,我们先走吧?”沈眠神情淡淡地说道:“我等会儿还有事呢,得抓紧时间。”
外婆有了一周的药,这一周她也能好受点。
单凭这一点,她就应该去向温简道歉。
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至于温简陷害她的事,以后等查清楚真相后再找她算账。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桑武吓得看了一眼车外。
幸好江总没听到,不然江太太又得受罪了。
江祈寒当然听到了沈眠的话,不由冷哼一声。
这女人倒是厉害,竟然让他的特助扔下他带她走!
弯腰坐进车里,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沈眠,“坐到后面来,我有话要问你!”
沈眠皱眉,心里烦躁。
她不是答应去道歉了吗?
他冲她发什么火!
“沈眠,我再说一遍,坐到后面来!”江祈寒加重了语气。
沈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拼命压下心头的火气,“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我听得到!”
她现在很排斥他。
不想靠他太近。
“桑武,打电话让人把药拿回去!”江祈寒黑着脸,声音冷得刺骨4。
沈眠咬了咬牙,双手紧握成拳。
江祈寒真是个浑蛋!
桑武不由地扭头看向沈眠,小心翼翼地说:“江太太你还是坐后面吧!”
可不能因为闹脾气把好不容易得到的药给闹没了呀。
沈眠小脸惨白,心头的火气窜得很高。
江祈寒这是故意逼她!
不过,她还是没敢硬气的说不,乖乖的打开车门下车,冷风吹来,她赶紧拢了拢身上的衣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才伸手拉开了车后座的门。
上了车,关上车门,她特意把身体贴到了车门上,和江祈寒隔了一个楚河汉界。
“江总有什么话要问,问吧!”
尽管心里愤怒,但她把情绪控制得很好,依旧是一副温温淡淡的模样。
“你特意跑到楼下给爷爷打电话,说了些什么?”江祈寒转过身来看着她,眼神格外的凌厉,脸上的表情更是阴沉的厉害。
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副暴风雨快要来临的样子,沈眠抿了抿唇,轻声问道:“你凭什么说我给爷爷打了电话?”
她和江祈寒之间的事从来都没有给爷爷打电话说过。
她比谁都清楚爷爷的身体不好,受不了一点刺激。
要是她说了刺激他的话,害得他出事,那她真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要是没打电话给爷爷告状,爷爷为什么突然要送温简出国?”江祈寒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在他看来,最有可能给爷爷打电话的人只有沈眠。
沈眠听了他这话,痛到心在滴血,可脸上却露出明媚的笑容,“爷爷要送温简出国,你首先应该问温简做了什么事惹爷爷发这么大的火,其次你再问爷爷为什么不能控制一下脾气,干嘛非得送温简出国。”
温简出事,是她做的。
爷爷生气,要送温简出国,也是她去告状。
总之,只要关系到温简的事,都是她做的。
江祈寒的心真是偏到天上了。
江祈寒微愠,低低地喝道:“沈眠!你给我好好解释!”
沈眠压了压火气,小脸上的笑容敛去,“江祈寒,我说我没有给爷爷打过电话你不信,那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一旦是与温简有关,江祈寒就像是没带脑子出门一样,连最正常的思维都没有。
桑武赶紧把车子隔板升起来,发动了汽车。
他也不赞同江总这样对待江太太。
但是,他没办法说服江总,更没能力帮助江太太。
有时他都替江太太感到难过。
江祈寒因为温简的事本来就心烦,现在听到沈眠这样怼他,心头的火瞬间压不住了,伸手一把卡住沈眠的脖子,阴森森地开口,“要是温简今天出了事,你就去陪葬!”
脖子被卡住,沈眠的呼吸有些困难,不由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一阵撕裂的痛。
“江祈寒,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这三年来把我伤了一次又一次!我的心是肉长的,不是捏出来的,我会痛,会难受!江祈寒,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说要离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