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回了黄文娟的肉身,虽然整个过程有些曲折,那好歹也算是成功了,可当我急匆匆的回家的时候,发现屋子地上正躺着一个人,这人脸色煞白,吐白沫,明显是被吓的,不是别人,正是桂兰姨。
朝炕上看去,也的确吓了我一跳,黄文娟现出了真身,变成了黄皮子的模样,仍旧蜷缩在角落里,可此刻的他,去刚才我离开的时候完全不同。
原本她的身形并不大,乍一看上去也就像是一只肥胖的大猫,而此刻他已变得如毛驴一般大小,仍旧趴在炕上,把整个火炕几乎占了一半。
他的眼睛仍旧闭着,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仍旧昏迷不醒。
不知道他为啥有如此的变化,我还是赶紧把他的肉身放在了炕上,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桂兰姨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门,还好,一切还算正常,只是惊吓过度,暂时昏过去了而已。
我并没有着急唤醒他,因为我知道,肉身已经拿回来了,黄文娟的魂魄会回到肉身之内,如果这再让未来一看见,恐怕又会被吓坏。
果然,那只巨大的黄皮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挣扎着爬起了身,抖了抖身上的毛,冲我点了点头,然后扭过腰身,嘴巴叼着自己的尾巴,在炕上转了三圈,忽的一下化作一团黄色的烟雾,袅袅婷婷的在空中荡了几圈,钻进了那具肉身之中。
他的肉身抖动了两下,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我连忙过去把她搀扶了起来。经历了这一番折腾,她的身子有些柔弱,我赶紧扶着她,去了对面的屋子,关好了屋门,让他赶紧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以免一会儿归来已醒过来,看见了之后会起疑。
安排好之后,赶紧跑到了原来的屋子,把桂兰姨搀扶了起来,用手指掐了掐他的人中,他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慌忙的往炕上看去,当然炕上什么都没有,他抓着我的胳膊,一脸惊恐的说:
“大勇啊,刚才我看见那么大一个黄皮子,就趴……就趴在你的炕上……”
果然如我的猜测,桂兰姨的确是被吓坏的,不过我还是假装的朝四外张望了一阵,装作一脸迷茫的问:
“哪有啊?哪有?桂兰姨,是不是你眼花看错了,再说了,咱们家是常仙保佑着的,怎么会有黄皮子呢?”
桂兰姨,四外张望了一阵,自言自语的说: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怪不得呢,怎么会有那么大一只黄皮子,哎,人老了,看来是不中用了,眼睛也花了……”
桂兰姨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脸问我到:
“对了,我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小娟呢?我在东街买了一只小乌鸡儿,刚才在家里给他炖了,想着喊她过去喝乌鸡汤的……”
我并不会说话,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黄文娟去了哪儿,可就在犯难的时候,突然东屋的门吱呀的一声开了,黄文娟笑盈盈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娘,我刚才出去干活了,弄了一身土,在东屋里换身衣服……”
看见了黄文娟,桂兰姨当时就换做了笑脸,其实她特别喜欢黄文娟,所以看到他当然十分高兴,赶紧走上前去,拉住了她的两只手,转过脸埋怨我道:
“你说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小娟肚子里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怎么还让他出去干活?万一动了胎气,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把我弄得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桂兰姨拉着黄文娟,转身出了院子,去他们家喝乌鸡汤了。
其实我还是特别担心黄文娟的,毕竟他的魂魄刚刚回到肉身之中,身子有些虚弱,不过想想,也好,正好喝了点乌鸡汤,也能给她补补身子。
他们俩走出了院子,一转弯就消失不见了,我想起了李文学,毕竟是人家带我去了北山,我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于是我出了院子,但李文利的小卖店走去,打算去看看他回来没回来。
不过哑巴家门口的时候,发现他们家的屋门开着,屋子里好像有人,我心中有些纳闷,探头往里张望了两眼,隔着他们家破旧的窗子,看到里面,原来是哑巴。
他正在闷头的翻找着什么东西,看样子有些着急,我有些好奇,便迈步走了进去。
炕上平铺着一个大的被单,上面放着一些他刚从柜子里翻出来的衣裳,而此刻,他正把头扎在柜子里,仍旧在翻找,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转过脸看了看我,冲我哇啦啦的,叫唤了几声,又比划了几下,我勉强能看懂他的意思,看来他是想收拾东西,要出远门。
这么多年以来,我只知道她们娘俩相依为命,并不知道哑巴在什么地方还有亲戚,不过,我也知道肯定问不明白,也就站起身,准备离开,可哑巴却伸手拉住了我,皱着眉头一脸焦急,仍旧用力的向我比划着。
他是想叫我跟他一起走,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当然拒绝,可我越是拒绝,他越着急,仍旧使劲的拽着我的胳膊。他比比花花的大概的意思是说,刘家镇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