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是一场梦,但却没想到这场梦如此的真实,以至于醒来之后,我的心还在咚咚的跳,仿佛我也参与到了那场激斗之中。
当然我也知道,做出这样的梦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难道是奶奶的在天之灵托梦给我,故意的向我传达什么讯息?
刚才在梦里的时候,我就曾暗自的琢磨,黄文娟就是修炼多年得道的黄皮子,难道跟狐狸打架的那只黄皮子就是她?
黄文娟已经嫁给了我很久,并且得了黄静的肉身,所以在潜意识之中,我已经很久没把他和黄皮子联系在一起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担心了起来,如果这场梦是真的,那么那场战斗如此的焦灼,黄文娟会不会因此受伤?
想到这儿连忙歪过头,朝我的身边看去,黄文娟仍旧躺在我的身边,正在呼呼的熟睡,我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起来,看来果然只是一场梦而已。我这才慢慢的重新躺下,伸手给黄文娟拉拉被角,回想起我们结婚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渐渐的习惯了,每天他都睡在我的身边,她均匀的呼吸,吐气如兰。别看它实际上是一只得道了的大妖,而在我的面前她永远乖巧的像一只小猫,每每在夜半醒来,看着她如此熟睡的样子,总能令我心中荡漾。
于是我便又躺下,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可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一直回想着昨天梦里的一切,我不禁暗自琢磨,既然奶奶在我的梦中出现,想必这场梦已经不仅仅是梦而已,即便那只与狐狸争斗的黄皮子不是黄文娟,但也毕竟是他的同类。按说这两种东西,一个生活在深山老林,一个生活在村庄之内,他们本不该有任何的纠葛,可为何又如此的打斗起来呢?
我又想起那只狐狸是从李文利家的院子跳出来的,难道与李文利家又有什么关系?李文利家今天住了那对母女,他们算是唯一的外人,但白天吃饭的时候,你用阴阳眼看的清楚,他们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异样,所以应该与他们无关。
无论如何我也琢磨不清楚,便在凌晨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伸了一个懒腰,下意识的往旁边看了看,发现黄文娟竟然还没有起床,他侧着身背对着我,仍在睡觉。
这倒是有些意外,自从跟我结婚以来这么长时间,每天早晨她都起得特别早。每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都已经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做早餐了。今天的确有些反常,不过也并不着急,我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问道:
“咋还没起来,今天咋赖床了?”
黄文娟并没有回头,而是答应了一声,双手撑着,慢慢的坐起了身来,在一旁摸起衣服穿上,转身下地去厨房了。
看他的动作有些迟缓,好像有点不舒服,连忙跟了过去,关切的问道:
“咋啦,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而且那天吃饭的时候,他无端的干呕,桂兰姨告诉我说她可能是怀孕了,所以嘱咐我要多照顾她,于是我便有些心疼,硬拉着他,让他回去躺着,今天的早饭由我来做。
做饭这种事虽然我有些笨拙,但叮叮当当的鼓捣了一阵子,还是勉强的熬好了些粥,煎了两个鸡蛋,端到了屋子里,本想招呼他吃饭,可却发现他又睡着了,我把饭菜放到一旁凑近了,仔细的朝她脸上看去,我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印堂有些发暗,呼吸略微有些急促,果然是生病了。
有个发烧感冒的是件正常的事情,但她现在怀孕了,所以不得不重视。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略微有些发烫,我心中着急,赶紧的出了院子,打算去找刘振刚大夫。
走出院子没几步才想起来,刘振刚家里前两天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知道现在他的身体怎样,能否出诊,不过总该去试一试,我不行的话,我再去矿上,找黄文娟的那些同事。
打定了主意,脚下加急,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刘振刚的家门口,这才发现他们家的院门紧闭,上面有一把大号的铁锁,锁得严严实实,不用问肯定是院子里没人,想必老两口子是出了门。
没有办法,只能往矿上跑,刚跑了几步,只见我爸已经走了回来,原来他是上了夜班,这个时间刚好下班回家吃饭,见我急匆匆的样子连忙盘问。我便把黄娟发烧生病的情况跟他说了,我爸自然也十分担心,对我说道:
“我去矿上找大夫,你回去看着点小娟,喊上你桂兰姨……”
说完他末身就往矿上走,我也匆忙的往回赶。按照我爸的吩咐喊上了桂兰姨,一起回到了家里。可进院子一看,黄文娟正坐在屋门口,坐在一张小板凳上,面前放着大号的洗衣盆,盆里泡着一些衣服,正按在搓衣板上,一下一下嚓嚓的搓洗。
看见我们进了院子,他抬起头,笑着打招呼。此刻他的脸色红润,看起来精神饱满,跟刚才相比,好似换了个人一般。桂兰姨看了看我,满脸的疑惑。我也懵了,不知道为啥这转眼的功夫,他就好了。
桂兰姨还是赶紧来到黄文娟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