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利不是外人,所以既然看出来了,我就要对她如实的说,于是我便告诉他,这倒是一门好的亲事,不过一定要小心的经营,否则会多少有些坎坷。而且那女子是木命,命里旺火,两人如果真的顺顺利利的成婚,说不定会对文学叔精神有很大帮助。
李文利听了特别高兴,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道谢,而后欢天喜地的离开了,送走了他之后,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黄文娟,他冲我点了点头,
“你给看的没错,就是这样的,还别说,你小子倒是有些道行,还不算是个神棍……”
他平日里跟我说话就是这样,所以我早已习惯,不过听到他的赞许,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美滋滋的,于是我故意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撇了撇嘴说道:
“批个八字看个姻缘,这是小意思而已,往后这种小事就不用我亲自出手,你来就行了……”
“这可是你说的,你愿意让我显露我的道行?那回头我就告诉全村的人,大勇娶了个黄仙……”
他这当然是说笑,这事儿肯定不能说出去,于是我假装认怂,冲他点头哈腰。那只不过是小夫妻日常的打情骂俏,我们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回了屋,继续吃饭。
原以为这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但没想到麻烦却接踵而来。
我们吃过了早饭,便又像往常一样,骑上了自行车,后座上驮着黄文娟,顺着村里的小路到矿上去上班,路过李文利家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往里面张望了两眼,看见李文利正捧着扫帚,一下一下的清扫的院子。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不用多问,一定是为了李文学的事而感到心情高兴。
他抬头看见了我们,热情的打着招呼,李文学却蹲在墙角,无聊的低着头,摆弄着几块石头。
跟他们打过招呼以后,我们刚想继续走,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哇啦哇啦的喊声,不用回头看我就知道,喊叫的一定是那个哑巴。
我并不知道哑巴到底叫什么名字,他家就住在桂兰姨家再往东七八户的位置,他们家的房子很破,在村子里小路的南面,孤零零的就那么一户。
据说他是一出生就哑了的,所以只能哇啦哇啦的叫,从从小没爹,只有一个老娘,今年应该也有四十多岁了,他娘已经年迈,而且身体不好,娘俩相依为命。
哑巴特别的善良,我很小的时候,跟小伙伴在街上玩耍,就经常看见他骑在他们家的墙头上。他们家养了一条大黑狗,长的特别的凶,而且很护宅院,不管是谁,只要靠近他们家的院子,就是一顿汪汪的狂吠。
我们都很害怕他家的狗,所以尽管比我们大二十来岁的哑巴一只很想跟我们一起玩,我们也不敢带他。有时候他把那条大黑狗拴在院子里,偷偷的跑出来找我们,大黑狗就在院子里嗷嗷的哀嚎,他娘听见了,就会站在院门口大声的骂他:
"你这个天杀的活孩子,那么大的人了,一点正行都没有,跟一帮小孩子玩个什么劲?赶紧给我活回来……"
他娘骂人归骂人,但从不像别人那样说"死孩子",不用管怎么生气,都说"活孩子",他特别的迷信,不吉利的话从不说出口,尤其是对他的哑巴儿子。哑巴也特别的孝顺,只要他娘一喊,不管玩的多起劲,立马拍拍屁股就回家。
他哇啦哇啦的冲着我们跑了过来,看样子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我和黄文娟赶紧挺住脚步。
果然是来找我们的,跑到我们的面前,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水,一脸的焦急,
"哑巴叔,咋了,出啥事了么?"
我赶紧问道。哑巴皱着眉头,双手来回的比划,一会指了指自己的手背,一会伸伸舌头翻翻白眼,身子往后仰,一会又原地转圈圈,还伸手去拉黄文娟的胳膊。
我小的时候经常跟他一起,所以有的时候多少能理解一些他想表达的意思,于是我问他道:
"你是不是想说谁病了?想让我媳妇去看看?"
看来我猜对了,他使劲的点着头,我心里一惊,想起他的老娘年纪已经大了,想必是他犯了病。不过纳闷的是,他为啥没去找刘振刚大夫。不过,看他那焦急的表情知道,事情应该十分的紧急,所以也没心思多问,拉着黄文娟就往他们家跑去。
哑巴跑得飞快,别看我比他年轻,但想追上它也要费一番力气,不过幸好离他们家并不远,跑到他们家门口的时候,我也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黄文娟,却气不长出面不改色,看着我呼哧带喘的样子,她捂着嘴偷偷的笑。
哑巴他娘年岁已高,如果真的得了什么病,那将是十分危险的,所以我没心思多跟黄文娟计较这些,赶紧拽着她三步两步的进了屋。到屋子里一看,她娘正盘腿坐在炕头上,嘴里叼着旱烟袋,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他的面色红润,完全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不过在炕上却躺着另一个人,她穿着一件破旧的白大褂,上面已经划了好几道口子,身旁还放着一个药箱,里面的药品散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