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已爬上了东面的墙头,只要一纵身便可以跳下去,我肯定是追不上他了,于是我连忙冲着她的方向喊道:
“你把大华他爸的人头藏在哪儿了?快还给我……”
我的话音刚落,他便扑通的一声跳了下去。不过他还是在院墙外面回应了我一句:
“让大华亲自来拿……”
喊了这一声之后,外面再也没有了动静。
这时候,院门口几道手电筒的光芒照射了进来,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我爸他们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担心我的安危才闯了进来。
果然,他们呼啦啦的围拢到我的跟前,我爸赶紧上下的打量我,见我没有缺胳膊少腿儿,身上有没有什么伤痕,他这才放下了心。
“大勇,刚才是啥东西咕咚一声跑出去了……”
我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回答我爸,因为我知道那不是灰仙,而又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他长得和我十分的相像,刚才跟我愤怒的说的那些话,隐约的让我觉得他跟我是有些渊源的。于是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我和人们一起重新回到了屋子里,用手电筒来回的照射了一阵,才发现屋子里并没有铁锅,也没有石头,并没有满地的狼藉。我这里还是老样子,到处都是灰尘。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经历了各种各样怪异的事情,每一次经历的事情都十分的恐怖,而只有这一次,在我的心里留下了疙瘩,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今晚发生的一切。
大华他爸的人头还是没有找回来,所以这件事并没有结束。但从今天的事情来看,恐怕他不会再回来了,我记得他翻出院墙的时候对我说的,想找回他爸的头,必须要大华亲自来拿,可大华已经死了,唯一的办法找他的鬼魂。
经过了这一番折腾,已经到了后半夜,我爸打发那些小分队员回去休息,他手里提的那杆火枪,带着我一起回的家。
到家之后发现,我奶并没有睡着,他在屋子里灯还亮着,正叼着烟袋吧嗒吧嗒的抽烟。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虽然他安排这件事的时候轻描淡写,那只不过是他的性格,不管遇上什么样严重的事情都波澜不惊。
我把刚才在大华家所经历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听完之后,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又抽了几口烟对我说:
“你先去睡觉吧,天也不早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我只好回到了东面的屋子里,躺在炕上,头枕在行李卷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想赶紧睡着,可越是这样越是睡不着,心里一直翻来覆去的想着那个人说的那番话,知道我想的头一阵阵的疼痛,也没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我明白,之前的那段日子里,我不止一次的见到这样的场景。不止一次的见到一个跟我长得十分相像的人。我还清楚的记得,曾在我家西南面的一片荒滩上看到过他,当时他出现在一个土坑的边上。
刚才还跟我说的,他一出生便被埋在野地里,寒天冻地的,并没有人管他,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块灰色的毛毯,还说这是我们给他的施舍。
难道,他跟西南面那片荒滩之间,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儿我彻底的睡不着了,抬头看看窗外,东南面的山头已经露出了一丝尘色。我悄悄的坐起了身,开门出了屋子,院子里空荡荡的,外面的空气冰冰凉凉的,但却特别的清新。
奶奶那屋子的灯早已经关了,想必他已经睡着了。原本我和我奶住在一个屋子里,东面的屋子是我爸的,想必他们是看我已经十分疲惫了,所以我爸并没有到我这屋子里来住。
我轻轻地迈着步子,尽量不发出声音,悄悄地走出了院门。因为我打算到西南边的荒草滩上去看看,看看那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走到西南边的草滩,我放眼望去,眼前到处都是枯草和灌木,再往南面隐约的看到山峦的轮廓,外面便是刘家镇的南山,往西南的方向就是柳树沟。
我从小便在这前山后坡的玩,那时候经常跟大华一起来到这边草滩捉蚂蚱,所以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特别的熟悉。不过我却从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怪异的东西,不过既然已经来了,索性室外的找一找。
找了一阵儿还是没什么发现,于是我往北进了那片小树林,找了树林边的一棵树,脱掉了鞋子爬了上去,居高临下,朝这片草滩看去。
我眉头紧皱,屏住呼吸,开启了我的阴阳眼。我试图看到这片草滩里隐藏着的阴气,想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玄机。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就在眼前不远的地方,竟然聚集着一团黑色的烟气,这天气袅袅婷婷,就在原地打转,没有丝毫散去的意思。我赶紧从树上爬了下来,来不及穿鞋子便朝那处飘着阴气的地方走去。
到附近一看,原来这里长了一丛灌木,现在是冬天,叶子早已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我左右的围着他转了两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心中纳闷,这里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