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乱作一团,而唯一不慌不忙的,却是我的奶奶。他从腰间解下烟袋锅儿,在炕墙上敲了敲,震掉里面的烟灰,又装点新的烟丝,叼在嘴里点着,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
抬起头对已经昏迷的丁琳说:
“这个烟,是好烟,七仙女儿浇的水,王母娘娘掐的尖。你是何方的神和圣,为何半夜耍疯癫……”
奶奶的声音低沉,节奏缓慢,仿佛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律,屋子里所有人都不敢吭声。
丁琳听了奶奶的话,身子一震,竟然慢慢的挺直了身子,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扑通的一声坐在了我前面的凳子上,伸手接过了那杆旱烟袋。
丁琳平时并不会抽烟,便是闻到烟味也都会咳嗽半天,可今天他竟然把烟袋锅在嘴里,翘起了二郎腿,歪着脖子,吧嗒吧嗒的吸了好几口。烟雾从他的口中喷出,在他的脸上来回的攀爬,最后消散在屋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