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回答的如此坚决,奶奶竟然叹了一口气,看他的脸色就能猜的出,我将要做的事想必十分的凶险,也正如刚才我心里所想的,既然我命中注定不凡,此生诸多坎坷,有天生就有看穿阴阳的本领,能听动物的言语,想必遭受这一切也都是命里该有的,既然如此,我愿意承担这一切,从而换到我身边个人平安,尤其是丁琳。
“奶奶,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全听你的,只要能赶走那个吊水鬼,保住丁琳的一条命……”
奶奶重新把烟袋锅拿了起来,摘下绑在烟袋杆上的小烟口袋,把烟袋锅伸进去舀了一下,装了一袋烟,用打火机点着,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烟雾从他的嘴中飘出,懒散的在她脸上爬来爬去,旋即消散在空中,一股烟草的味道弥漫开来。
“你要认个干娘……”
“认干娘?可以呀,是不是要找桂兰姨?我就是桂兰姨给接生的,也是吃她的奶长大的……”
这我肯定满心愿意,我一出生就因为难产死了亲娘,所以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在我所有的记忆当中,其实桂兰姨早就是我娘了。我小的时候曾经多次试图开口喊她娘,搞到被桂兰姨和我爹阻止,并且严肃的告诉我,桂兰姨就是姨,不能喊娘。
直到前阵子,我发现了他们的似情之后,才明白当初他们为什么不让我喊娘,不过今天从奶奶的口中提出,我肯定满心欢喜,认了干娘,就名正言顺了。
可奶奶却摇了摇头说:
“桂兰对你天高地厚,喊娘是应该的,但只能放在心里,这次让你认的干娘不是他?”
“啊?”
这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把刘家镇上上下下年龄相当的妇女从头到尾的迅速的思索了一遍,完全找不到哪个更合适。于是我一脸迷茫的抬头看着奶奶。
奶奶又抽了一口烟,眼睛望着窗外,幽幽的说道:
“李文利小卖店对面的大石碑,你知道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因为这个时代在刘家镇已有百十年来年的历史了,我小的时候经常跟大华他们在那儿玩儿。那个石碑的根埋在地里,露出来有两三米高,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在上学之前,我认识的大多数字都是从那儿学来的。
后来听老人们说,那好像是辽代的,据说是当年在刘家镇出了一个王侯,皇上为了褒奖他,就在这儿立了这块石碑。但凡是经过小卖部,都会从那路过,刘家镇上上下下,包括金矿上的几百号工人,有谁不知道这块石碑的?
“我知道石碑呀……”
我回答道。
“你要认那块石碑当干娘……”
“啊?认石碑当干娘?”
奶奶的话,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一块石碑而已,怎么可以当我的干娘?奶奶看出了我的疑惑,又抽了一口烟,烟雾明显呛到了她,他咳嗽了两声,我连忙在一旁扯过两张手纸递给他。
稳定了下来之后,奶奶说道:
“前两天你不是在找吊死鬼的坟吗?”
我一听,心里更加的惊讶了,奶奶才刚刚回来,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那件事,他怎么就都知道了?
“是啊,我问了村子里那些年龄大的人,连他们都不知道,咱们刘家镇上下也没有谁是吊死的,更不用说吊死鬼的坟了……”
“那个小黄皮子说的没错,丁琳的魂儿就是被吊死鬼儿勾走了,也就藏在吊死鬼的坟里,所以想要解救她,首先要扒开吊死鬼的坟,你之所以找不到,是因为那个吊死鬼儿的坟,并不是普通的坟头……”
奶奶说到这儿,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连忙惊奇的接着话茬说道:
“照这么说,吊死鬼是埋在石碑下面?”
奶奶点了点头,
“不愧你是姨奶夸你,你也倒是机灵,没错,那个吊死的就埋在石碑下面……”
那块大石碑是文物,即便在当年愚昧无知的人们并不了解它的价值,但也没有人去损害过他,在刘家镇上了岁数人的心理,这块石碑是镇风水的,怎么可能在这下面埋死人呢?
“这说起来可就话长了……”
奶奶放下手里的烟袋锅,给我讲述了那吊死鬼的来历。
据说当年,还没解放的时候,刘家镇还算是一个不小的镇店,后来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个裁缝,姓陈,带着她的闺女买下了大石碑对面的那座宅院,也就是现在村部的位置。
在那开了一家裁缝铺,父女俩的手艺好,人又善良热情,所以买卖特别的好。他的闺女叫陈艳春,人长得特别的好看,但特别的老实又听话,整日里只知道在家干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唱歌又好听,从门口经过的人经常会听到她一边缝衣服,一边唱歌:
“银针儿细,四线儿长,绸缎儿滑啊,脸蛋儿红,枝头的鸟儿歌唱的美,绣房里的姑娘思情郎……”
于是村子里的那些小伙子们都看中了他,没事的时候总趴着院门往里面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