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可却说不出来,到底哪儿不对劲。不过我还是停住了脚步,转身回了屋子,我对桂兰姨说:
“桂兰姨,我觉得这事儿不对劲,我得看着小琳,你赶紧去找大夫……”
此刻的桂兰姨早已慌了神,连忙的点头答应,跌跌撞撞的跑出屋子,跟头把式的去找大夫刘振刚了。
我之所以让桂兰姨去,是担心再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如果真的这样,桂兰姨和昏迷不醒的丁琳一定没有办法解决。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除了丁琳那微弱的咚咚的心跳之外,便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了。外面的夜色暗淡,屋子里的灯光也十分的昏暗,我就这样守着昏迷不醒的丁琳,心里突然害怕了起来。
又过了没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忽然刮起了风,吹的屋门,叮叮当当的作响,我赶紧转身,把屋门关上,拉上了门闩。探头隔着窗子往外面看去,院子里仍旧什么都没有。我屏气凝神,开启了阴阳眼,想看看是否有什么鬼魅在附近游荡,仍旧什么都没看见。
这我便多少都放了点心,没有那些东西作祟,事情就不会变得太糟糕。看丁琳现在的样子,应该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也亏得大华提醒我,不然她在这屋子里悄无声息的上吊,恐怕勒断了脖子,我们也不会发现。
我心中暗自的埋怨,丁琳啊丁琳,你为什么就这么极端,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等过了年,我一定会想办法娶你,为什么傻到这样,要寻了短见,你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叫我自己如何活在这个世上?
我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我的眼泪稀里哗啦的流淌了下来,划过我的面颊,掉在了地上,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就这样拉着她的手,过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我赶紧拉掉了门闩,推开了屋门,果然是桂兰姨带着刘振刚来了。
刘振刚扒开了丁琳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又伸出两根手指,在她脖子的动脉处摸了摸。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我和桂兰姨妈说: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人暂时没事,可能是刚才缺氧窒息,所以才昏了过去,让他好好的休息一阵子,就能好起来。这孩子到底是咋了?好端端的,咋还上吊了?”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所以只能摇头叹息。刘振刚对人是特别有眼力见儿的,也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隐情,所以也自然没有多问,临走的时候只是嘱咐我,让我好好的看着丁琳,多陪陪她,给她点安慰。
我送他出门,边走他边小声的跟我说:
“这事儿我也大概知道点,你别怕,明天我找机会跟你爸说说,儿女亲家的事儿,应该就有孩子做主,大人不要掺合的太多,这事你放心吧,就包在我身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暖和了很多。他跟我爸的关系特别的好,我爸也特别的尊重他,所以他的话会有些分量。不过回想起那天我爸坚决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有好的结果。
就这样,我和桂兰姨直守了一夜,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丁琳还没有醒来,我有些担心,本打算再去找刘正刚,可偏偏这个时候,丁琳却睁开了眼睛,她只是转了转眼珠,看了看桂兰英和我,便又闭上了眼睛,把头一歪,也不吭声。
既然她醒过来了,我们也就放心了,不过想必她心中的怨恨还没有消除,所以此刻不能跟她多说话,只让她静静地休养就好。
到了中午的时候,丁琳还躺在炕上,桂兰姨做了她最爱吃的疙瘩汤,喊他起来吃饭,她也不吭声,急得桂兰姨只能摇头叹息。
我暗自里琢磨了一下,丁琳是在跟我怄气,所以看见我就心里不痛快,既然她已经没事了,我觉得我应该先离开一会儿,这样丁琳才好意思起来吃饭。经过了昨晚的折腾,想必她已经十分的虚弱,千万不能让她再挨饿了。
想到这儿,我便辞别了桂兰姨,离开了她的院子。站在门口,左右的张望,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竟然感觉没了去处一样。我的家就与桂兰姨家隔几个院子,可家里没有人,冷冷清清的,真是不想回去。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大华,昨晚他的举动怪异,想必是知道些什么。既然没去处,我不如去找他。
打定了主意,我转身朝大华家走去。刘家镇原本就不大,更何况他们俩家离的不远,很快就到了门口。隔着院门往里面看去,只见大华他爹正坐在院子里的那棵老梨树下,吧嗒吧嗒的抽烟。我清了清嗓子,冲着里面喊了一句:
“叔,大华在家么?”
那老头脾气倔强,不管跟谁说话,都没好气儿,转过脸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道:
“不在……”
“那他去哪了?”
“不知道,死了!”
他就是这副德性,不超过两句话,必然会发起脾气,而她所有的脾气,大多都是无端无由的,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