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部的上空弥漫着一团黑色的烟气,隐约还传来一阵,嗷嗷的吼叫之声,不用多问,一定是有恶鬼来袭。
不过我的心里却十分纳闷,李文利平时为人和善,从来也没有任何人结下冤仇,为什么会有鬼魂反复的骚扰他,看今天的架势来的还是一只恶鬼。我屏气凝神,开启了阴阳眼,仔细的朝小卖店的门口看去,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看到的仍旧是那群穿着工作服的年轻鬼魂,人生就像之前那样,嘻嘻哈哈的互相追逐打闹,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恶意。
我和李文学躲在那棵大树下,看着这群人见了小卖店,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又走了出来,手里大包小裹的拎着很多商品。虽然现在是暗淡的夜晚,但我还是能分辨的出,他们手里拎着的,都是一些零食和日常用品。
他们又嘻嘻哈哈的走了,站到小卖店对面的路边,不一会儿的功夫,我的身后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铜铃声响,仍旧是那匹老马,拉着那辆马车出现在他们的身边,他们纷纷的上了车,老马迈开四蹄,顺着大路,朝西北的山梁走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不见了踪影。
此时,小卖店上空笼罩着的那团黑色的烟气也已消散,嗷嗷的恶鬼吼叫之声,也随之停息了。我们俩这才从树后走出来,推门进了小卖店的屋子。
屋子里漆黑一片,我伸手在墙上一摸,拉动了开关,电灯泡一下子亮了,我才发现,李文利双手抱着脑袋,蜷缩在角落里,浑身上下一个劲的颤抖,看样子吓得不轻。
我赶紧来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拉起他的胳膊:
“文利叔,是我呀,我是大勇……”
李文利这才慢慢的抬起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唉呀妈呀,大勇啊,你可算来了,可吓死我了……”
我赶紧的安慰他,问他到底看见了什么才吓成这个样子,他仍旧浑身颤抖着,哆哩哆嗦的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了一遍。
前他阵子,只是看到柜台里经常会多一些纸钱冥币,那是特别的有规律,每到月末只会来一次。可是这两天却不同,三天两头的,就会在半夜的时候听见卖店的锅里有悉悉索索的声响,还能隐约的听见男男女女说笑的声音。第二天便会在抽屉里发现冥币。
我曾经对他说要教他一个驱鬼的办法,到天黑的时候,他也没等到我来,心中实在害怕也睡不着,索性一直待在卖店的屋子里,并且把那盏大灯泡点着,一直在心里给自己暗自鼓气壮胆,一直等着我的到来。
可就在刚才的时候,原本亮的好好的灯泡突然忽闪了几下,这可把李文利吓坏了,心里暗自埋怨我,到这个时候还不来帮忙。紧接着他又听到了那股细细索索的声响,心里早已吓得嗵嗵乱跳。犹豫再三,他决定逃出卖店,到外面先躲一躲。
让他壮着胆子,刚推开小卖店的门,还没等迈开步子的时候,只听得呼的一声,一股寒风迎面劈来。即便是在这黑暗的夜里,仍闪出一道寒光。别看他被吓得体如筛糠,但此刻他的反应却十分的灵活。忙一歪头,身子一侧,只听见铛的一声响,一把结结实实的砍在了门框上,斧刃锋利,深深的陷进的门框。
而眼前站着的却是一个年轻人,他身形消瘦,鼻梁子上卡着一副眼镜,眼镜的镜片都已碎了大半。身上穿着一件白衬衫,扣子已经丢了一半,可以明显的看到他干瘪的肋骨,貌似已经饿了很久的样子。
别看他长得瘦弱,可手里却拿着一柄巨大的斧子,他的头微微的低着,眼睛却瞪得老大,眼神中流露着必杀的凶光,喉咙里发出呼噜的声响,看上去如凶神恶煞一般。
这个人李文利并不认识,更不会跟他有什么生死的冤仇。可在这三更半夜的,他就拿着一把这么大号的斧子玩儿了命的朝自己的脑袋上劈砍,把李文利吓得屁滚尿流。可就在这一瞬间,借着暗淡的夜色,那人又把斧子高高的举起。
李文利吓得妈呀的喊了一声,使劲的关上了屋门,顺手抓起一旁的顶门杠将屋们牢牢的盯住,跟头把式的跑进了柜台,蜷缩在角落之中。
只听得门口传来一阵咚咚的声响,明显是那人在用户在用力的劈砍着屋门。不过他砍了好一阵子,却并没有听见屋门损坏的声音。那咚咚的声音震荡,好像每一斧子都砍在了坚硬的钢铁上。
李文利这才慢慢的壮着胆子从柜台的后面探出了头,隔着屋门上的玻璃隐约的看到那个人,仍旧觉得复杂,一下一下的劈砍着屋门。可是斧刃撞击之处,闪出阵阵火星,而那屋门却纹丝没动,没有丝毫破碎的意思。
但李文利仍旧躲在柜台里面不敢出去,也不敢吭声。就这样,那个人劈了好一阵,仍旧没能把木门劈开,他这才放弃,转过身,拖着那把斧子离开了。李文利甚至能清楚的听到,那把大斧子划在地面上的声音。
听了他的讲述,我的心里一惊,描述中的这个砍门的人,肯定是一只鬼魂。既然连李文利都不认识他,想必他生前不是刘家镇的人,那么如此说来,有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