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大喊大叫,借着酒劲撒起了疯来。那服务员一脸的为难,一个劲的解释,说这包房被人预定了。越是解释,老李越是生气,在他的眼里屋子里明明空荡荡的,明显是没人。
我心里明白,便赶紧拉住老,跟服务员解释:
“他喝多了,喝多了……老李,老李,走走,别闹了,咱继续喝酒去……”
好容易把老李拉了回去,这小子一回到座位上,嗓子眼动了两下,腮帮子鼓了两下,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响,看样子是要呕吐。我连忙喊过来一个准备回去开车而没喝酒的工友,让他带着老李去了饭店的卫生间呕吐。
安排好了之后,我这才来到前面,找到刚才那个服务员,先是再次的跟他道了歉,而后问他道:
“里面这间包房,是谁预定的?怎么到现在人还没来?”
我是故意这样问的,只是想打探出更多的消息。那个服务员刚才被老李无缘无故的吼了一阵,现在仍旧满脸的委屈,撇着嘴对我说道:
“订这个包房的客人我也不熟,他只是每个月的月末这天都会来,提早就交上钱,预定这个包房,钱给的不少,但是嘱咐我们,不管谁来这包房都不要订出去,一直留到晚上打烊,最奇怪的是,他也不点菜,只是……”
说到这儿,服务员抬起头,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我明白,肯定是有什么让他害怕的隐情,于是连忙追问道:
“只是什么……你跟我说说……”
那服务员又转过头,朝那包房的方向瞥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
“他从来不点菜,只是让我们在桌子上多放些纸钱,还想烧三炷香。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是拒绝的,觉得这样不吉利,要是让别的客人知道了,不影响我们的生意。可惜还是他钱给的多,二来是他跟我们的老板认识,老板都同意了,我们也只好照办……”
听他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大半,看起来这里面有隐情。要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弄明白这些鬼魂生前到底是什么人,就应该先找到那个请他们吃饭的人,于是我又追问服务员:
“请他吃饭的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服务员摇了摇头,
“那个人我们不熟悉,是个男的,40多岁,别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说完之后,服务员忙着去干活了,此刻我的酒已经彻底醒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思。就在这时候,就听里面的包房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那群年轻的鬼魂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生就像来的时候那样,说笑打闹着,从我的身边经过,离开了这家饭店。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心想,肯定又有什么隐情,别看他们看上去十分快乐的样子,可死后阴魂不散,不进入阴曹地府,就一定是有怨气。
这时,老李呕吐完了,被那个工友搀扶着从卫生间走了出来。酒过三巡,天色也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于是大家伙互相搀扶着,离开了饭店,上了我们开的那辆面包车。
大多数人都喝醉了,一上了车之后,便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车子平稳的向前行驶,很快便出了南门,离开了县城,走上了那条通往刘家镇的大路。我把车窗打开一个缝隙,让凉风吹了进来,这样才感觉舒服了很多。不管怎么说,刚才我也喝了一杯酒,酒劲儿再次上头,一阵困意袭来,我也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铜铃声响,心里一惊,赶紧睁开了眼睛,隔着面包车的车窗玻璃往外张望,直接一辆马车迎面走来。那正是孙二海留下的那辆。
马车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啦,老马迈着稳健的步子,与这辆大客车擦肩而过。我赶紧招呼前面开车的司机,让他把车停下,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一脚刹车踩住,车停的有点儿急,在车上睡觉的工友使劲的向前晃了一下,但他们喝的实在是太多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醒来。
“咋了,大勇?”
开车的工友纳闷的问道,看着我扭着头,使劲的往后面张望,他也打开车窗,往后面看去。
“你看啥呢,咋了?”
他再次问道,我明白,他肯定看不见那辆马车。
“没事,我看错了,可能是喝多了,走吧……”
我并没有多跟他解释什么,示意他继续往前走。我再也睡不着了,车子已驶上了北面的山梁,驶入了刘家镇的界地,我还保持着清醒。
到了村部的门口,我下了车,嘱咐他照顾好车上的工友们,转身往回走,直接进了李文利的小卖店。
我假意的买了一些杂物,其实就是想跟他聊上几句,那群年轻的鬼魂反复的出现,这其中必有蹊跷。今天去了饭店,昨晚来的小卖店,我只是想借此机会跟李文利聊聊,看他是否知道什么内情。
“文利叔,昨晚半夜,我从门口经过,看见你家来了不少人啊……”
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