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变得特别的敏感了,但凡是一切让我觉得怪异的事情,我都会觉得与我目前所经历的事情有关。眼前的这个黄皮子并不怕我,也不能与我交谈,只是吱吱的叫唤着,用力的扒着树下的泥土。
我赶紧转回身,三步两步的跑回了院子,在仓房里寻了一把铁锹,又飞快的跑了出去,来到了那棵树下,可那个黄皮子却不见了,我朝四周张望了一阵,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低头看去,树下已经被他拔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坑,泥土扬的到处都是。
我来不及犹豫,挥起铁锹,奋力的挖掘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挖进去了,半米多深,竟然发现下面有一块青石板。这里本是一棵树,下面应该是盘根错节的树根,可出现这块石板,当然不正常。我心里不禁兴奋了起来,看来这下面果然埋藏着什么秘密。
于是我又把土坑向四外扩张,试图把这块石板挖出来。挖了一阵后发现,这块石板并不大,也只有两三尺的见方。终于寻到了这块石板的边缘,我把铁锹插了进去,用力的向上一翘……
这块石板不大也不厚,压在上面的泥土早已被我掀开,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用了很大的力气,铁锹都已发出咯吱的声响,可这块石板就是纹丝不动。我心中纳闷,把铁锹扔到一旁,蹲下身子,用手掸掉石板上的浮土,仔细的观察。
这才发现石板的中间,竟然有一棵大号的钉子。这倒是一件稀奇的事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石板上还能钉钉子。这根钉子陷的很深,想必要翘起石板,就一定要把它们拔出来。
越是稀奇古怪,我便越觉得这下面一定埋藏着什么秘密,我也便越好奇。
于是我把铁锹从石板的缝隙中拔出来,小心翼翼的卡在铁钉的钉帽上,用力的向起翘。只听得叭叭的一声,铁锹头竟然炸裂了一条缝,可那根钉子却纹丝没动。我又试了几下,仍旧不能成功。
于是我赶紧跑回了院子,找来了一把起钉子的锤子。这锤头分两面,一面是坚硬的榔头,另一面是弯曲的,中间有条夹缝,通常用来卡住顶帽,把钉子拔出来。
于是我先用榔头的一面,使劲的敲打钉子周围的石板,一阵烟尘过后,石板上仅仅出现了一些白点,但钉子多少串上了一些。我赶紧用另一面夹住钉子,身子向后用力,扳着锤子的木柄,使劲的向后一拉,就听到咯吱一声响,钉子被拉出了一寸多长。
虽然这一下十分的艰难,但好歹看到了希望,我便继续用力,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再次用力向后一扳,只听得嘎的一声脆响,槐木的锤子柄,竟然被我活生生的掰断。鞋子出现了一个断茬,露出了锋利的木刺,我的手掌一下子被划破,温热的血液流淌了出来。
我哎呀的叫了一声,连忙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把手举在眼前,这才发现右手的三根手指被拉出一条口子,口子虽然不大,但却血流如注。
十指连心,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疼得我眼前一阵发黑,连忙站起了身,靠在身旁的一棵小树上,左手紧紧的攥着右手,脸上的肌肉扭曲,疼的我竟然流出了眼泪来。
“大勇……”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我,不用回头看我就知道,这是丁琳。她三步两步的跑到我的跟前,一把抓住我的手,焦急的问道:
“你这是咋了……哎呀,出血了……”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之前的那些日子里,每次与她对面,她的表情都是冷冰冰的,我们的误会极深,想必她已对我恨之入骨。但我知道她心里还是疼我的,看到我的手受了伤,她急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她使劲的攥着我的手,说道:
“哎呀妈呀,你这是咋弄的?赶紧给我回家,我给你包上……”
说着拉着我的胳膊,就往他家的方向走。再次看见他如此的关心我,我的心中激动万分,相比之下,手上的这点伤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我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那块青石板,下面的秘密还没有解开。
那把锤子断了的半截木柄上面沾着我的血,血顺着木头柄慢慢的向下流淌,最终滴到了那根铁钉上。突然,只听得吱啦啦的一声响,一股青烟从铁钉上冒了起来。好似水滴掉进了滚烫的油锅之中一般,哗啦啦的传来一阵炸裂的声响。
那根铁钉在瞬间便被烧红,在眨眼之间竟然化成了一滩铁水。这一切发生的极快,也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没想到那坚固的铁钉,竟然被我的鲜血融化掉。此刻,我已顾不上手中的伤口,连忙挣脱了丁琳的手,三步两步地窜到了那棵小树的跟前。
刚要低头去看那块石板,突然刮来了一阵狂风,吹得地面上的枯叶,哗啦啦的乱响,一时之间尘土飞扬。我连忙抬手护住了眼睛,可这阵风却在顷刻之间便消失了。抬头望去,原来是一阵龙卷风,卷着枯枝烂叶,犹如一条扭动的身躯的大蛇,从我的身边经过,吹向南面的山坡。
而就在此刻,我的眼前一晃,那棵小树的后面竟然出现了一个人。虽然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