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一条红裤带,上面也不过摔了一块半寸大小的蛇皮。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它迎风便涨,变成了一条大青蛇。他身上长满了鳞片,映着太阳的余晖,闪出阵阵的亮光。他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牙齿,粉红色的信子一下一下的吐着,发出滋滋的声响。那声音有些尖锐刺激了我的耳朵,我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的发麻。吓得我浑身一抖,便松开了手。
这条大青蛇一出,把眼前的丁琳也吓坏了,他不由自主的妈呀的叫了一声,眼睛向上一翻,身子一软,向后倒了过去。与此同时,他撒开了抓着我腕子的手,我眼睁睁的看见他的身上飘起一团黄色的烟雾,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我赶忙往前冲了一步,一下子把往后倒去的丁琳拦腰抱住,他的身上软绵绵的,冰冰凉凉的。她双目紧闭,看起来好像已经昏迷了过去。而这时,在天空中盘旋的那条大青蛇也忽的一下,化作一阵清风,消失不见了。奶奶和爸爸也赶紧冲了过来,低头看着躺在我怀中的丁琳。奶奶不慌不忙的从爸爸的手里接过那条水,用三根手指头蘸了蘸,在丁琳的额头上点了几下,丁琳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他抬头看见了我爸爸和我奶奶,也发觉自己躺在我的怀中,脸腾的一下红了,挣扎着站起身,一脸懵懂的问我道:
“大勇,这是咋啦……”
其实我们大家伙都明白,刚才她一定是被黄皮子上了身,所以发生的一切她并不知情。奶奶悄悄地用手拽拽我的衣服,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不让我把刚才的事情说给丁琳听,免得她受到惊吓。
此刻的丁琳已经浑身发软,无法站稳,我只好把她背在背上,送回了家中。等我又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奶奶和爸爸眉头紧皱的坐在屋子里的炕上,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应该十分的严重。
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个迷了丁琳的黄皮的未必有恶意,因为毕竟我和他接触过几次,感觉他仅仅是爱开玩笑而已。我疑惑的问奶奶,奶奶说:
“那个黄皮子是得道的仙家,他应该没有什么恶意,更何况咱们家跟他无冤无仇的。我担心的,他说的那话是真的,小琳可能被鬼魂缠上了身……”
“啊?”
我听了大惊失色,当然一下子就想起了山上前阵子发生的诡异的事情,如果丁宁的身上真的招来鬼魂,肯定与那个,断了右脚的女鬼有关。
“奶,要不咱们求求三太奶,让他出手帮帮忙……”
我央求奶奶道。可奶奶却摇摇头说:
“三太奶是蛇仙,只要一入了冬,他要回到仙山去修行,过年开春才能出来,所以很难请得动。刚才你看到的那条大青蛇,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是为了吓唬那个黄皮子的……”
听奶奶这么一说,我心中也焦急了起来,暗自琢磨着,我只知道蛇会冬眠,没想到得道成了仙的蛇仙,入冬之后也会蛰伏起来,那么如此说来,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大家伙都沉默了下来,屋子里的气氛有些紧张。我皱着眉头琢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便对奶奶说道:
“奶,上回我跟你说的那个孙二海,到底咱们这有没有这个人呢?我总觉得要是真的闹鬼的话,肯定跟他有关系……”
听我这么一问,奶奶叹了一口气,从腰间抽出了那个烟袋锅,装了一袋旱烟,点着之后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烟雾从他的嘴中吐出,顺着她的脸颊向上攀爬,呛了她的眼睛,她眯了眯眼,跟我讲述了关于那个孙二海的事情。
原来刘家镇真的有一个叫孙二海的这号人物,不过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据说当时她还很年轻,刚刚跟爷爷挑着担子,带着年幼的爸爸,从我们当时的老家五顶山逃荒来到刘家镇没多久。
要说起孙二海的事情,要先从一个叫刘双喜的人的人说起,刘双喜是个老光棍,家就住在北面老虎沟山脚下。爹娘早都死了,又没有兄弟姐妹。光棍儿打得久了,日子过的也就懒散了,家里的几亩地好几年都没种,荒的长满了野草。后来还于养成了酗酒的坏毛病,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他,都是迷迷糊糊醉醺醺的,穷困潦倒,全靠着村上的救济过日子。
而当年的孙二海是个赶大车的,家里养了一匹高头大马,还有一辆大号的马车,平时就靠着赶着马车,给人拉脚来赚钱。他赶车的手艺好,那匹老马也卖力气,所以生意还不错,经常在现场和刘家镇之间往来。
后来有一天,孙二海从县城回来,车上拉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三十多岁,长得还算清秀。他把这个女人直接带到了刘双喜的家里,说是打算把这个女人介绍给他当媳妇。
孙二海还跟他说,这个女人叫陈桂英,是外地来的,孤身一人嫁到了县城,没几年的功夫,她的男人得病死了,她的娘家离的又太远,家里也没有了别人,所以孤零零的挺可怜。什么彩礼都不要,只想找个人家,好好的过日子。
刘双喜一听,心里自然乐开了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眼看着快五十岁了,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