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君就像魇住了一样,目光空洞,怔怔地看着天上地月亮,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喜欢。我想当掌门,但是下一任掌门只能是他不会是我。”
在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时,沈文君骤然清醒,是被疼醒的。大脑仿佛是有人把手伸进去肆意撕扯她的神经束般疼痛,那种感觉,比死更让人恐惧。
回过神来,不等疼痛过去,沈文君立即冲进段瑜的房间。
大脑里的痛苦,让沈文君顾不上冷静,那双平日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满是戾气,一张漂亮的脸也攀上了怒容。
随手下了个结界,隔绝了这处空间,不管这里发生什么,也不会有旁人知晓。
清明剑出鞘,木质的房门应声倒下,段瑜就躺在床上。
窗边的桌子上的烛火仿佛都被吓了一跳,焰火跳了跳。
他的状态很不对劲,浑身汗透,面色比纸苍白,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嘴唇毫无血色,好看的眉眼也有些扭曲,好似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清明剑抵在段瑜的脖子上,沈文君强忍疼痛,厉声喝道:“是不是你?”
方才极为凶险,最后一个问题要是透露出来,她会被整个修仙界群起围攻。穿越这事修仙界已有先例,不过那位穿越者背靠系统金手指,妄图颠覆修仙界,最后失败,身死道消。
这事先不说其他,估计老天就会先是灭了她,刚才的颅内天雷就是她给的警告。
“是又怎样?知道你喜欢你师兄吗?”
段瑜半躺半坐在床上,虽然虚弱,但是抬眼对上沈文君的眼神,充满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