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康十年,三月。春风拂柳,吹皱一池春水。定康帝宋戓站在船头,与身边的妻子闲聊。
“再过不久便是季兄的忌日了。”他温柔地抚摸着陆琳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陆琳点点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宋戓,轻声说:“是啊,每年这个时候,你总是会去看看他。”
宋戓微微叹了口气,感慨地说:“季兄已离世多年,但我始终无法忘记他对我的情谊。”
陆琳轻轻拍了拍宋戓的手背,安慰道:“闲风泉下有知,定会感到欣慰。”
宋戓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怀中熟睡的女儿,露出宠溺的笑容:“婉婉也很想念她高叔叔呢。”
陆琳微笑着看向女儿,温柔地笑道:“她不早就念叨着要见高叔叔了。”
宋戓忍不住笑出声来,调侃道:“也是高兄太宠她了,每次去扬州,高兄都会大张旗鼓一番,还会给小糖球买很多东西。”
陆琳无奈地摇摇头,笑道:“他一直都是这般热心。”
宋戓感慨地说:“这几年太子也长大了,我也能安心将朝政交给他,让他慢慢学着处理朝政。”
说到此处,宋戓不禁回想起这些年的事情。
当年宋诃去世之后,自己以太子宋戓的身份登基称帝,但那时的自己懵懂无知,处理政务时常常出错。幸运的是,朝中多贤臣,大臣们都是有才干的人,给予了自己许多指导,也逐渐学会如何治理国家。
然而,称帝不久后,国内却出现了一群邪教群体。这些邪教分子似乎是齐国的残党余孽,虽然不成气候,但他们的存在对国家的稳定构成了威胁。经过一番努力,朝廷终于成功地镇压了这群邪教分子。
有趣的是,在邪教中竟然还发现了宋诃的手笔。也许,这是宋诃打算留给他自己的功绩,想着能够利用这份功绩来巩固皇位。
想到这里,宋戓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没想到这份功绩最终还是落在了自己手中。
凭借着这份功绩,宋戓得以笼络大权,并将其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大权在握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季闲风的墓迁移到了扬州河畔,那个曾经的茅草屋旁。这样一来,季闲风也算是叶落归根,回到了他应该去的地方。
而自己因为在民间待了十年,更是知道民间疾苦与百姓所需,于是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和措施,这些政策虽然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不过倒也算得上是政通人和。再加上这几年风调雨顺,粮食产量增加,使得人民生活富足,社会安定和谐,可谓是一副太平盛世的样子。
“岳母身体不知近来还好?”宋戓看向陆琳关心地问道。
陆琳微笑着点点头回答说:“多谢夫君挂念,母亲身体安康,无病无痛,倒也安好。”
宋戓放心地点点头,随后语气略带失落道:“可惜岳母她始终不愿意来京都生活,我一直想把她接过来尽孝。”
陆琳看着宋戓的模样,觉得他的样子有些好笑,便轻声宽慰道:“母亲说了,陆家祖业在扬州,她便待在扬州守着父亲了。”
宋戓听后不禁陷入回忆之中,脑海里浮现出曾经在扬州所经历的,最终,他叹息一声:“是啊……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