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消息早已传遍整个江湖了啊!”叶自古依然不愿相信,固执地反驳道。
“那只能说明齐王确实有些手段,仅凭一则假消息就能传遍天下。而我们如今齐聚扬州,其实也是齐王的布局罢了,恐怕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而局中人便是那位宋思齐。”严鹤或一边分析,一边重重地叹息着。
叶自古此时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一直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他的目光随即转向严鹤或,试探性地问道:“那么严老,依您所见,我们是否应该就此离开呢?”
“你……”严鹤或显然被叶自古的话气得不轻,他瞪着眼睛,怒斥道,“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聪明,想通了其中关节吗?不知道有多少人早就弄明白了,那为什么大家都不离开呢?”
没等叶自古回应,严鹤或便紧接着说道:“原因很简单,我们在此地创办门派,一旦成功,就等于搭上了齐王这条大船。你不必去在意什么借刀杀人的手段,只有杀了人,你这把刀才能真正发挥作用!一个背后有皇室支持的门派,你还用担心它不会兴盛起来吗?”
“眼下齐王已经把神兵的借口送到我们脸上了,我们只需要行动起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明白吗?”严鹤或看着叶自古无奈着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尽管总有些形迹可疑的家伙在高府门前徘徊,鬼鬼祟祟地监视着宋思齐,但他们也只是远远地观望,并没有真正采取什么行动。对于这些人的存在,宋思齐并未放在心上,他安心养伤,身体也逐渐恢复。
时光荏苒,转眼间数日已过。这天,高司辰来到宋思齐身边,关切地问道:“宋兄,看你的伤口似乎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再过几日就启程吧?”宋思齐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我感觉已无大碍,早点动身也好。”
高司辰接着说:“马匹已经购置妥当,并且也已经训练过了,非常温顺。宋兄要不去试试和它磨合一下?”见宋思齐没有异议,高司辰便领着他走向后院。远远望去,只见三匹骏马立于庭院之中,季闲风也正在熟悉自己的坐骑。看到宋思齐到来,季闲风随即翻身下马,稍作歇息。
整个下午,宋思齐都专注于与自己的马匹相互磨合,培养默契。夜幕悄然降临,当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上时,宋思齐也算是磨合完了。
夜已深,万籁俱寂。宋思齐从床上翻身而起,轻轻地走到院子里,感受着周围的宁静,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呼唤道:“李泗元!”声音刚落,李泗元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宋思齐面前,笑着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找我何事?”
宋思齐没有过多废话,开门见山地说:“帮我办件事,我今晚就要离开这里。你出去告诉那些人,他们要找的人就是我,而且神兵也在我身上。希望我走之后,他们不要为难高府的人。”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
李泗元听闻,并没有立刻行动,反而疑惑地问:“你们不是说好三人一同离去吗?为何突然改变计划?”
宋思齐轻轻摇头,叹口气说:“此去前途未卜,充满艰险。他们虽愿与我同行,但我怎能轻易拿他们的生命去冒险呢?若真遇到危险,就让我一人承担吧。”说完,他静静地看着李泗元,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接着,宋思齐转头望向远方,像是在沉思什么。片刻后,他再次看向李泗元,叮嘱道:“等他们醒来,如果和你问起我的去向,你大可如实相告,就说我先走一步了。”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你难道不担心他们再去追寻你,从而陷入危险之中吗?”李泗元满脸好奇地询问道。
“他们肯定会出发来追赶我,但我告诉过他们我会前往京都,实际上我打算北上行进直奔边关!”宋思齐面带微笑着回应道,只要自己的行程安排和高司辰他们两人有所差异,就算他们再度找寻自己,自己也依然能够保他们安然无恙!
“即便这样,整个江湖都在追杀你一个人,他们迟早也会得知这个消息的吧,到时候还是会找上门来寻找你的下落。”李泗元继续追问道,“与其这样,倒不如从一开始就让你们三个人一同行动,这样活下来的机率反而更大一些。”
宋思齐并没有立刻答话,他先是抬头仰望天空,沉默片刻后才重新开口说道:“如果他们真的再次前来寻觅我,那就到时再说吧,说不定那个时候我早就已经死了了然而让他们跟随我同行才是真正危险至极。我死则死矣,但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们因为我而遭受任何伤害。”
李泗元微微一笑,然后语气轻松地说道:“你比起宋诃来说好多了,至少还有点人情味。”
“宋诃行事诡谲,阴险狡诈,视人命如草芥。已经残害了太多无辜性命,我总要让他付出些代价的!”宋思齐脸上流露出一丝凶色,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些被宋诃害死的人们。
“口口声声说要找宋诃报仇,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要取我性命,为那些死去的镖师讨回公道吗?为何迟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