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兄被衙门拿了?”高司辰一脸惊愕地大声质问道!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难以置信和愤怒。站在一旁的冷峻男子见状,连忙伸手拦住冲动的高司辰,焦急地说道:“高兄,莫要着急,这其中或许存在误会啊!”
然而,高司辰的情绪已经无法平复,他瞪大了眼睛,对着男子吼道:“季兄,我对宋兄的了解比谁都深,你知道那是何等重罪吗?整整一个镖局的人全都惨死!宋兄刚刚才与镖局的镖头结识,一同来到扬州,他根本没有任何动机去杀人!”说完,高司辰用力挣脱开季闲风的阻拦,脚步踉跄地朝着门外冲去。
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嘴里不停地叫嚷着:“不行!我必须去弄个明白!”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给我回来!”就在这时,从大殿内突然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高司辰猛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父亲高谅邱正站在殿内,满脸怒气地盯着他。
“爹!”高司辰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他对着父亲喊道,“宋兄与我相交多年,您也是认识他的呀,以您对他的了解,难道您认为他会做出这样残忍之事吗?”
面对儿子的质问,高谅邱并没有丝毫退缩,他依旧紧紧皱着眉头,怒视着高司辰,严厉地说:“此事远非你想象的那般简单,总之此刻你决不能前去!”
看着父亲坚决的态度,高司辰心中虽然满是埋怨,但却不敢有丝毫违背之意。他咬了咬牙,无奈地转过身,缓缓回到屋里。
“真是不好意思啊季兄,刚刚有些失态了。本来想着趁此机会介绍你和宋兄相识一下呢,谁能料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高司辰满脸歉意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失落。
就在此时,刘冼趁着众人惊诧之际,早已飞奔而出离开了高家。他心中难以置信,那位一向正直善良的大叔怎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弄清楚真相。于是,刘冼下定决心前往衙门寻求答案。
此时此刻,陆府之内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本该前往官府上值的陆义丞竟然因病请假留在家中。而在陆义丞身边,陆琳泪眼婆娑、抽抽搭搭地向父亲哀求着:“爹!您一定有办法救救宋哥哥吧?”
陆琳满脸委屈与不甘,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深知父亲陆义丞智谋过人,定能想出解救之法。然而,此时的陆义丞内心却是无比纠结。他已然不愿卷入朝堂纷争之中,渴望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
可如今情况紧迫,二殿下已经知晓自己安顿妻女的地方,难道就真的还能瞒得过吗?为确保妻女安全无虞,陆义丞别无选择,只得顺从二殿下的意思行事。
原以为让太子殿下去镖局,还能来得及挽救,可没想到二殿下竟然如此狠毒,当晚便灭了满门!
面对女儿的苦苦哀求,陆义丞心如刀绞。一方面,他心疼爱女心切;另一方面,又深感无奈和愧疚。但无论如何,保护家人始终是他最为重要的责任。在这两难境地之间,陆义丞只能拒绝陆琳的哀求,头也不回便走了。
府衙大牢之中,宋思齐遭受了严酷的刑讯折磨,如今已是遍体鳞伤。然而,尽管身负重伤,他却并未屈打成招。要知道,凭借他的一身武艺,若想在此时逃脱也并非难事,但他宁愿承受这些苦痛,也绝不愿逃跑。因为一旦逃走,就等于默认了自己便是残杀洪钟及众多镖师的元凶!
宋思齐深吸一口气,全力运转体内的真气,试图加快伤口愈合的速度。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自己被擒拿时听到的那声怒吼。以那股力量来看,发出者至少拥有超品的实力。这样的强者,绝不会出现在小小的府衙之中。
“这一切都是个阴谋!”宋思齐紧咬牙关,心中暗自思忖。他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宋诃”这个名字,努力回忆起那个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的面孔。此刻,他对宋诃的恨意如潮水般汹涌,只想立刻冲出牢笼,亲手将其斩杀。
就在这时,大牢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宋思齐猛地抬起头,目光朝着声源处望去。只见一名狱卒领着一个身披黑袍的人朝这边走来,而且看他们前进的方向,显然就是自己所在的位置!
“大白天还穿着黑袍,难道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问题吗?”宋思齐认出了此人便是自己被擒时的那位超品高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毫不掩饰地对来人嘲讽道。
然而,面对宋思齐的冷嘲热讽,黑袍人却视若无睹,只是平静地说道:“二殿下有请。”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
话声未落,只见那名狱卒迅速走到宋思齐身旁,熟练地将他身上沉重的铁链一一解开。可就在铁链脱离身体的一刹那,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名狱卒突然毫无征兆地瘫倒在地,双眼紧闭,气息全无,显然已经失去生机。
宋思齐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一幕。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好好的狱卒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尸体。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他怒不可遏地咆哮着,不顾一切地向黑袍人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