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程,洪猎精心部署,增派了许多人手沿途护卫。如此一来,众人心中稍安。
此时,刘冼静静地坐在马车车夫旁边,而原本应该是与宋思齐同乘一匹马的,则换成了陆琳。
车厢内,那位妇人不时掀起窗帘,目光投向女儿所在的方向。她心中暗自思忖着,女儿似乎对这宋公子格外上心,心中虽有纠结,但最终还是决定顺遂女儿的心意。
曾经她的丈夫官居兵部侍郎之职,位极人臣。原以为可以给女儿在京城找个好人家,凭着丈夫兵部侍郎的位置,定然不会让女儿嫁到别家受委屈。
然而世事无常,由于某些不为人知的缘由,她的丈夫竟然遭到贬谪,被派遣到故乡扬州担任知府一职。尽管从品级上看,这次调动对他的官职影响并不大,但实际上,离开京城这个权力核心地带后,想要再次有所作为恐怕已是难如登天。
每当想起这些往事,妇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和叹息。至于其中的具体细节,丈夫始终守口如瓶,从未向她透露过半分。但能够令一部侍郎丢官罢职、贬官回乡的事件,必定是非同小可。
做父母的既然已经在未来前路这件事情上面坑害了自己的女儿,那么关于女儿的婚事也就随她自己的喜好去决定好了。
这位妇人心中暗自思考着:尽管我们家现在遭受到了贬谪,但也只是贬出京城,毕竟也担任扬州知府一职,如果能让宋公子入赘到我们家倒也还算不错。况且宋公子之前还拯救过我和女儿两个人的性命呢!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再对宋公子产生任何嫌弃或者隔阂才对啊!
前方跨马疾驰的宋思齐,低头看向怀中的陆琳,只见她呼吸平稳,已然进入梦乡。宋思齐不禁微微一笑,心想:人在遭受惊吓后往往精神高度紧张,但一旦松懈下来,倦意就会如潮水般袭来。好在她能够安然入眠,应该不会落下什么心理阴影。想到此处,宋思齐心头略松,同时用力握紧缰绳,以免怀中的人不慎跌落马背。
与此同时,宋思齐暗自思索着:刚刚洪镖头临走之前悄悄跟自己说的那个神秘人物究竟是什么来头啊?这个人为什么要让洪镖头和自己一同行动呢?更为关键的是,他又是怎么知道扬州知府家眷的具体行程的呢?如此看来,这个人的身份肯定非同一般。
自己这次之所以前往扬州是因为齐国的神兵,那么这位神秘人是否也跟那件齐国神兵有所关联呢?不过这一切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突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宋思齐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但他随即便迅速摇了摇头,并低声自言自语地道:“这不太可能吧,他理应不清楚我的行踪才对呀,或许这仅仅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接下来几日的路程异常顺利,并无任何危险发生,安然无恙抵达扬州城。陆琳早在数日前便从宋思齐所骑之马上下来,钻入马车之内。此后,她一直刻意避开宋思齐,宛如一个羞涩的小姑娘,这番模样着实令宋思齐感到颇为有趣。
“诸位,就送到这儿吧!“ 洪钟面向妇人抱拳施礼,随后转过头对宋思齐言道:“宋兄,此程多得有你相伴,不然恐怕真是难逃一劫啊。宋兄那一份酬劳,还望告知地址,待我返回镖局后,定会派人送往府上。日后有缘再见!”
&34;洪兄过奖了,这一路全赖各位兄弟照应!&34; 宋思齐亦抱拳回礼,略加思忖后说道:&34;至于住址嘛,宋某初至扬州城,尚无安身之处。要不这样,洪兄先行回镖局歇息,待他日宋某登门造访如何?&34;
“如此甚好!待宋兄登门,我们也好一并去找寻那李泗元的踪迹!”洪钟拱手道,言罢,他带领一众镖师径直朝着扬州城内的洪氏镖局行去,稍事休整之后等候宋思齐登门,再去追寻李泗元的下落。
而就在此时,刘冼和宋思齐正准备进入城门。刘冼突然心生疑惑,转头向宋思齐问道:“大叔,您之前不是说城里有您朋友吗?怎么现在又说我们没有落脚之处呢?”
宋思齐闻言,翻身下马,顺手将长刀取下,别在腰间,然后轻轻地揉了揉刘冼的脑袋,微笑着回答道:“那可是我朋友的府邸,岂能轻易告诉他人?”
虽然嘴上如此说道,但宋思齐心里面却始终对李泗元和那个神秘人心存疑虑,并暗自思忖起来。自从他下定决心奔赴扬州之后,沿途所遭遇的各种稀奇古怪之事便一桩接着一桩,令其倍感惊异之余亦心生忧虑。如今已然抵达目的地扬州城,想必那李泗元和那位神秘人物应当也已知晓此事!
特别是那位神秘人士,曾经还与洪猎有过交流,如果不慎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和住址,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危险。想到此处,宋思齐紧紧握着缰绳,领着刘冼大踏步朝扬州城门走去。
他深知,既然这些事情已经缠绕上身,想要逃避恐怕已是徒劳无功。无论对方将施展出怎样的手段或计谋,自己都会坦然面对并逐一应对。他倒是很想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在背后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