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事?汝为何不喊?”
“吾恐……”
“惧何(莫)?”
“吾怕尔等这两疯子。罢了罢了,汝二人莫再喊可好?江父,呆女,勿如刚逃出疯人院般。稍安勿躁吧~~”
欧阳蜜实在无法忍受下去。
实言相告,慈慈尚年幼,初次登场难免紧张,连最基本的让观众记住自己都未做好。
然而,呆小妹今日并未真正指望她,毕竟直播间九成五的观众皆是为看她与江晨互动而来。于是,她干脆直接引导话题,让观众记住这女孩的名字,随后便打算开始常规的直播流程。
“好吧好吧,狐狸小姐姐都开口了,对了,小姑娘,汝名唤何?”
“呃……啊。”
慈慈见呆小妹将话递给自己,牢记江晨先前的叮嘱,终于能跟上这几人的谈话节奏。
“吾名慈慈,是小江哥哥的……弟子,嗯嗯,对,便是弟子。同时,也是今夜观看直播的各位小哥哥小姐姐们的小姐姐。吾有绰号为中华小曲库,虽不及小江哥哥歌声悦耳,但吾会的曲目众多……”
语调俏皮,透出少女的韵味。
瞬间俘获了不少粉丝的心。
不论其他,仅是这份与先前截然不同的爽朗大方,看在江晨的份上,众人也记住了她的名字。
江晨则微微摇头,略有不满。
果然,这女子尚显年轻。不过无妨,待会找个时机让她一展歌喉便是。
待慈慈自我介绍完毕,说出“小哥哥们好”之后,他才开口道:
“慈慈歌声确是动听。”
“真的吗?”
呆小妹眼前一亮。
“比我还好听?”
“汝这不是废话吗?若比我还好听,吾何必带她来?抢吾饭碗乎?再者,汝这般轻视吾的态度又是何故?嗯?方才不还唤吾为父吗?!”
“嘿嘿嘿……那是尊称,汝不名江晨,字父,号称灵坟曲手乎?吾等如此熟识,自然要唤字矣。”
“女之字?”
“……”
听出江晨话中的歧义,呆小妹翻了个白眼:
“吾不想听汝说话了,真是老妪倚墙饮粥……”
“背墙无齿下流乎……”
“……”
台词被抢,呆小妹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说不过汝,慈慈小姐姐,先唱首歌吧,随后吾带你几局。嘿嘿嘿……”
好,她也学坏了。
四人共戏之时,燕京某酒楼内,两位妇人对酌谈笑。其中一位年近三旬,保养得宜,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长发披肩,身着绒厚长裙,眼镜之下更添知性韵味。虽非绝色,却有一股干练利落之感。
另一位则短发齐耳,江南女子的温婉气质流露无遗,此刻笑容甜美,甚是动人。两人同龄,气质迥异,各具风华。
此刻,她们围坐于雅间,桌上羊肉、粉丝、香菇、鱼丸等物琳琅满目,铜锅热气腾腾,驱散了京城冬日的严寒。两妇人手中各握小盏白酒,角落空瓶绿意盎然,正是众人皆知的牛栏山二锅头。
“共饮如何?”长发妇人举杯提议。
“嗯,不过只此一杯,切莫再多。”短发妇人应道,长发妇人闻言轻笑:“何故?你家吴郎拍戏去了,多饮些又有何妨?谁还能管你?”
“非也,孩子由家母照料,他不喜欢闻酒气。若被发现,告状于吴郎,我又将受责备矣。”
“哎呀,好吧好吧,难得吴夫人赏脸与我共餐,你说什么我听便是。对了,吴郎的剧进展如何?何时远赴非洲?”
“年后,先完成国内重头戏,毕竟米国演员薪酬高昂,尤其是摄影师,按小时计费,多留一日便多一笔开销。”
长发妇人闻言点头:“嗯,确实如此。哎呀,我倒忘了问你,上次提及的那个富二代角色选了谁?定下来了吗?”
短发妇人闻言无奈叹气:“提不得,如今这些年轻演员,若是放在四十年前,怕都是卖国贼之流。片酬高得惊人,还挑三拣四。能用特效绝不实景,外出拍摄也绝不晒太阳,妆容比女子还厚重,连最基本的辛苦都承受不了,只靠哄那些脑残粉便能赚钱,我也是服了……唏溜溜~”
说罢,短发妇人夹起粉丝,蘸上秘制芝麻酱入口,继续抱怨:“这部剧你也知晓,投资虽大,资金却紧。米国专业团队加上军用器械,消耗颇大,故此角色预算有限。吴郎寻遍183公分的演员,不是过于柔弱,就是吃不了苦,再者身形瘦削如女子。最后无奈,托关系找到了张明翰……”
“张明翰?”长发妇人一怔,随即想起:“就是演那个……《一同观雷阵雨》的那个?”
“对,就是他。原本答应了,一听要去军营体验生活,立刻退缩,吴郎为此愁眉不展,此刻想必正在哄他呢……”
短发妇人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