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欣从县主府出来后直接上了马车,嘉诚站在门口张望了很久,嘉利则是环抱双手站在门内看着嘉诚的样子,最后耸耸肩直接回了院内。
因为站位太过靠里,薛鼎锋和冀望江没有看到嘉利,等嘉诚进了院子后才带着兜帽披风直接下了楼骑马离开。
几乎是一前一后的两波人进了将军府的院子,刘宇欣还没将披风完全脱下来的时候薛鼎锋和冀望江两人就挑开帘子进来了,来不及说话薛鼎锋直接扶着刘宇欣左右看着。“没事吧?”
刘宇欣笑了笑摇头。“没事的。”
冀望江把披风摘掉递给一旁侍候的颖儿,自己则是坐在椅子上说着。“今日你们是没瞧见,那嘉诚都快把自己画成一朵花儿了,看来刘宇欣如今的模样真是让嘉诚看到心眼里去了。”
刘宇欣叹息一声将披风递给燕儿,颔首谢过之后和薛鼎锋一同来到桌子旁,刘宇欣也没有故弄玄虚,直接开门见山。“嘉利来了。”
腾潇和董婉互看一眼,随后腾潇问道。“你见过他了?”
刘宇欣轻轻摇头。“并没有真的见到面,只是闻到了。”
冀望江也糊涂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嘉利身上有味道?”
刘宇欣点头。“王爷的封地是在偏僻的地方,那里常年都有蛇鼠出没,厉害的月份几乎出门就能见到蛇的,所以每个人身上都会佩戴蛇灭门,就是类似于一些野决明的东西,味道很轻,但是长时间佩戴还是能留下一点点气味的,我的鼻子很是灵敏,闻到了嘉利身上和嘉诚身上同样的味道。”
薛鼎锋有些不悦。“嘉利真的敢来?难道他就不怕被发现吗?”
冀望江挑眉。“很明显他是不怕的,不然也不会来,只是如今知道了嘉利过来咱们能做什么?直接抓人倒是打草惊蛇,县主府可谓是四面透风,不一定能把嘉利抓住的。”
腾潇也点头认可。“没错,县主府的环境太过复杂,而且院中还有一条小河直通外面,怎么都防不住的。”
董婉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看向腾潇说道。“你去找皇上吧,就说士兵巡逻的时候发现了嘉利的行踪,因为涉及皇室所以没有轻举妄动,而且也怕是认错了人,其他的交给皇上就好。”
众人点头同意。“这样挺好,皇上应该最忌讳这样的事情发生,此时嘉利应该还庆幸自己没有被发现吧?”
刘宇欣也不确定自己的表现有没有露出破绽。“我不确定他发觉什么没有,只是嘉诚一直说着弼慎思只是她的客卿,甚至还说弼慎思是王爷的义子,所以他们两人才会如此亲密。”
冀望江笑呵呵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哟哟哟,这是害怕你误会他俩,生怕你不要她了,所以才赶紧跟你解释清楚。”
薛鼎锋皱眉看着冀望江。“你别总是捏着嘉诚看上刘宇欣说事,刘宇欣现在这样只是权宜之计,若是你能去那里我倒是乐意之至。”
冀望江喝了一杯茶水呲牙笑着。“行啊,改天我就再去一趟,也在嘉诚面前露露面,没准儿人家就瞧上我了,到时候还得麻烦夫人按照刘宇欣这身给我准备一套,我迷不死她。”
众人呵呵笑着看着冀望江,纷纷摇头表示不想理他,这件事草草定下结论,第二日早朝过后腾潇便没有出宫,而是去了李邢的议政殿。
李邢拿起一本奏折看了两眼又放下,看着腾潇笑着说道。“你最近还真是忙,都不知道进宫陪陪朕,你可不知道朕被这后宫之事都要烦死了。”
腾潇拱手行礼。“微臣来了也帮不上忙,还不如躲着不掺和了。”
“倒也是,如果你也出来替莹说话,恐怕更会让那些官员忌惮,到时候莹莹更是难有容身之地。”
“皇贵妃的胎相如何?临出来的时候婉儿让我向皇贵妃娘娘问好。”
“莹莹的胎相很好,孩子很强壮,太医把脉说是男孩儿,朕的心情难以言喻,总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一般。”
“皇上放心就是了,皇贵妃娘娘这胎定会安然无恙的。”
李邢点头笑了笑。“不提她了,你这突然进宫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腾潇颔首。“是,昨日微臣的手下巡街之时,恰巧碰见了一人,只是看着相似所以没有惊动此人。”
李邢皱眉。“是谁?”
“嘉利。”
“嘉利?王叔的嫡长子?他怎么会出现在城中?”
腾潇摇头。“微臣不知,那士兵是陪着微臣征战沙场的,倒是也见过嘉利几面,所以也不敢相认,这才禀报微臣。”
李邢点头。“嗯,做得很好,如果不是他还好,若真是他的话就会打草惊蛇了。”
腾潇再次拱手。“可是皇上,封地王爷的嫡长子私自离开所在地是否有失妥当,微臣不太理解嘉利这一行为。”
李邢重重的叹息一声。“这大半年都被嘉诚给搅和的不像样子,哪里还有什么平静的生活而言,真是让朕失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