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不停。
阎解成和许大茂各怀心思,连早饭也懒得吃,早早回到了大院里。
且不提阎埠贵在那望眼欲穿,这好不容易盼回来了儿子,自然是各种关心的询问。
阎解成想起来昨晚自己黔驴技穷就觉得丢人,阿巴阿巴的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来。
阎埠贵那个着急啊,只能厚着脸皮再问许大茂。
许大茂心里有事,哪里有功夫应付这个,三两句没说完就朝后院走去。
气的阎埠贵‘啪’的一巴掌朝阎解成扇了过去: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好几十块的成本,结果就换来这么一个闷葫芦屁,成不成的也没个信,看自己儿子这窝囊样子,心里就来火。
这么多年他都没对自己孩子动手过,今天这算是第一次。
阎解成也委屈啊,他想起来昨晚许大茂跟于父的谈笑风生,自愧不如。
哪怕是挨了一巴掌,也没反抗,失落的走了回去。
阎埠贵心疼这些礼物的钱,气血翻涌,差一点就高血压。
等许大茂一回到后院,就发现门在开着,他还在奇怪是谁溜进去的时候,就见娄晓娥的目光看了过来,屋子里还有一个身影。
娄晓娥看见许大茂回来,加快步子走到了门口迎了上来:
“大茂,回了啊。”
许大茂点点头,等那人回头,这才看清原来是娥母。
出于礼貌,他顺着门框进来,喊了一声:
“妈,你来了啊。”
娥母点点头,脸上没有表情,娄晓娥在一旁也不敢开口说话。
许大茂自然是不可能平白无故被人甩了脸色,既然你爱搭不理,他也懒得热屁股贴冷脸,自顾自的去脸盆架那开始洗脸。
娥母见这货还是那种吊儿郎当的德行,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发出了第一个音节:
“哼!”
娄晓娥自然是不想看到这个场面,连忙走到许大茂的身边,低声嘀咕:
“你昨晚去哪了啊,我昨天就跟妈一块回来了,妈知道你没出任务,这会不高兴了。”
许大茂稍微有些心虚,不过倒不至于怯场,这两位跟个哑巴似得也不知道问问院里的人,就知道一大早在这质问。
他哪里知道昨天不是没问,问了贾张氏和一大妈,都正在气头上呢,哪里会告诉她们。
许大茂擦好了脸,直直看着娄晓娥问了句:
“昨晚陪阎解成去相亲,下了雷暴雨,没回来,你不信?”
娥母本来听到前面觉得自己是误会了,还打算缓和下呢,后面一句她不乐意了。
走过来把娄晓娥朝身后一拉就开始阴阳怪气:
“咋,欺负我闺女老实,你去哪不吭声就算了,还不能问了?”
一句话不算完,她好像觉得平时里许大茂一定没少这么欺负自己闺女,又跟了一句:
“这还是我在这呢,要是我不在呢,我闺女问你一句,还问出来错了?”
娄晓娥急了,这些年他可是知道许大茂的脾气,本来逢年过节的他都不乐意去自己家,一是自己爹是以前的厂长,美其名曰避嫌,话里话外都瞧不起许大茂。
二则就是自己妈也是一个强势的老岳母,说话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情绪。
眼看着许大茂要变脸发作,她赶紧打起来圆场:
“妈,瞧你说的,大茂哪里会欺负我。”
娥母一看自己闺女不识好歹,胳膊肘子竟然还朝外拐,当即声音提高了几度,咄咄逼人:
“什么叫不会欺负你,啊,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一夜未归问下还不行了?”
“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爹的屁话把你嫁过来,瞧瞧,瞧瞧,这屋子里乱的跟什么似的,这都是些啥,你过得是什么日子!”
“跟着这种人,你能享啥福?”
“叫你回去也不回去,好像这有啥了不得东西,看看他这个样,咋,想发火,发啊,你发啊!”
娄晓娥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娘哎,亲娘,这是在我家,不是你那家里,你能不能给你闺女留条活路?
许大茂会生气吗?
不,并不会。
换做以前他或许会发火,会无能狂怒,会大臂一挥放出豪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殊不知还有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现在的他的确不算是有太大的本事,生活嘛,过日子,老婆跟你一心才最重要。
他平静的转头看着娄晓娥,在等她的态度。
娄晓娥也是一个三杆子打不出来屁的主,一面是自己亲妈,一面是自己睡了千把个日夜的男人,帮谁不帮谁?
凭良心讲,她倒是从来没有嫌弃过许大茂家里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是因为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