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有好事调皮的半大小子看见门神一般的阎埠贵在那,笑着跑过去特意停下调笑一句:
“哟,三大爷,又在热心守门呢?”
阎埠贵假装在那走来走去,不耐烦的挥手。
他当然知道这些邻居们看不上自己一位人民教师还像个市井小民似的占些鸡毛蒜皮的小便宜,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自己把这一大家子撑起来容易?
就像他家大小子,眼看着这年龄也到了,这几天都在闹着自己要给他说个媳妇,媳妇可以说,聘礼他倒是攒的也有,只是这思来想去,还缺一位有面子的陪同人。
他原先是计划请一大爷的,毕竟也算是轧钢厂红人,带着好多徒弟呢。
就在今天,听说许大茂当了科长,乖乖,这个年纪当个科长,哪怕是副的,在外面人看来,那还不得是鼻孔朝天尽情嘚瑟啊。
所以,为了自己儿子的幸福,他今天特意把自己收拾的精精神神,连路过的葱姜蒜羊毛也不薅了,就特意等着许大茂下班。
许大茂呢,好歹也是升了官,哪怕是再躲,最后还是没逃过请同办公室的几位搓了一顿。
花的倒是不多,莲花白加四五个菜,拢共也就是几块钱的事。
席间于海棠终于是借着一盅酒的勇气,小声地对许大茂说了一声谢谢,也表达了自己姐姐想亲自感谢的想法。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许大茂根本没放在心上,简单吃喝一番,这才赶在黄昏回来。
阎埠贵连晚饭都没吃,饿的肚子咕咕叫,等啊,等啊,心上人,呸,心仪的相亲陪同人才出现在巷子口。
开酒不喝车,许大茂还是比较注重交通安全,腿着回来。
喝的倒是不少,主要是一个个敬酒,得给人家面子不是。
阎埠贵眼疾手快,快步走过去,迎了上来:
“大茂,回来了啊?”
许大茂微醺状态,不想搭理这人。
点了点头就打算往里走,阎埠贵厚着脸皮看他脚步轻浮,赶忙搀扶着。
许大茂有些不适应,挣开了,嘴里嘟囔着:
“有事说。”
阎埠贵也不觉得丢面子,见这会没啥邻居进出,这才道出了目的:
“嗐,这不是解成你弟弟准备去相亲嘛,咱这院子现在就你面子大,我想着请你帮忙去壮壮场面,虽说你这不成器的弟弟有个工作,但他嘴笨,你放心,不白去,这一趟吃喝全包,回来我再给你买两瓶好酒,让你大妈给你做顿好的!”
许大茂头脑迎风开始昏沉,他想拒绝,但是耐不住三大爷在那叭叭个没完,脑子一热,不耐烦摆摆手:
“行了,答应你了,啰嗦。”
说完,不等阎埠贵告诉他日子,左一脚右一脚就回到了自己家里。
哪怕是路过中院,也没见他有任何停留,秦淮茹耳朵尖,听见他哼着曲路过中院,没等出来看呢,人已经消失了。
对门傻柱在院子里哼哈练着功夫,对出来的秦淮茹视而不见。
秦淮茹不甘心再回头望过去一眼,傻柱目视前方,一脸专注打着拳。
“这人怎么还变了性子?”
秦淮茹嘀咕着回屋。
贾张氏这会还在桌子上努力干饭,吧唧吧唧吃个不停,见秦淮茹进来,冷哼一声,也不搭腔。
棒梗在对面,左手一个窝头,右手一个杂粮包子,吃的那叫一个欢实。
肉是不可能有的,前前后后的收入全部都被贾张氏藏了起来,就这点粮食,还是之前剩下的。
棒梗见秦淮茹心不在焉,喊了一句:
“妈?”
没吭声。
贾张氏不满意了,筷子一摔,喝骂道:
“骚浪蹄子,又在那想谁呢,你儿子喊你呢,聋了啊!”
棒梗脸上不喜,表情很快又被藏了起来。
秦淮茹没搭理这老婆子,温柔的看着棒梗回道:
“咋了,棒梗,不够吃?”
棒梗摇摇头,没再继续问。
“我吃饱了!”
棒梗把那半个包子皮一丢,嘴角一抹,直奔后院去了。
一大妈现在越来越喜欢棒梗这个干孙子,干脆就让他这几天都在后院住下。
留秦淮茹和贾张氏在那你不看我,我不看你,小当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见没人关注自己,捡起来那半个包子皮,蘸着菜汤高兴地啃了起来。
棒梗回到易中海家之后,一大妈正好还没吃完呢,桌子上一个白菜炒油渣子,一个猪油炒胡萝卜片。
看见棒梗进来,一大妈赶紧站起来招呼棒梗坐下,不由分说塞给他一双筷子,把他按在了椅子上,嘴里还不忘叮嘱道:
“没吃饭呢吧,快吃,我跟你爷爷都快吃完了,这还有好多肉渣,叫你别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