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哥,你在屋里吗?”
许大茂正在梦里跟双马尾切磋人生呢,还没等加速,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凎!’
他打着哈欠,有些不爽。
“谁啊!”
半睁着眼坐起来问了一句。
“哥,我啊,解成。”
阎解成自从上次见到许大茂的威风之后,立马调转了拍马目标,马上要开全院大会了,易中海本来是想随便差使个人去喊,结果这货立马自告奋勇,直接来了。
许大茂揉揉眼睛,清醒过来,一睁眼,嚯,好家伙,这是一下子睡到了黄昏啊,看来一个人的日子还是太无聊了一些。
“来了!”
起身,趿拉着布鞋,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见阎解成这小子满脸笑容,显着俩大门牙对着许大茂乐。
“要开全员大会了,哥,走呗?”
阎解成见许大茂出来,笑的更开心,许大茂没眼看,挥挥手,一只手把鞋子提好,门一关,示意他前面走。
这个院子里因为有一二三大爷,平日里也没个啥电器打发时间,鸡毛蒜皮大事小情都爱走个过场,开个所谓的大会表决,其实到最后基本上都是二大爷主持,三大爷装傻,一大爷拍板,你要说不去吧,给你戴帽子,去吧,看着没劲。
不多时,来到院子里,一大片空地,就跟下乡放电影似的,一个桌子摆在中央,四周邻居分散蹲着坐着的都有。
等许大茂一来,打眼一看,好家伙,几十口子差不多都在。
易中海老神在在的喝着碎茶叶,刘海中正襟危坐,三大爷在另一侧,眼观鼻,鼻观心。
没等许大茂找到合适的地方,阎解成悄悄走到他身边,拉了他一把,小声说道:
“哥,坐这。”
一条长板凳被他扯过来。
许大茂看了看这小子,没吭声,老老实实坐那,准备听个差不多就走。
这一下子睡过头了,肚子咕咕叫着,懒得去想这小子为啥那么殷勤。
没等上分钟,刘海中朝易中海点头示意,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今天的会议:
“咳,嗯,那个大家都基本到齐了哈,今天召集大家来,是关于咱们大院里互帮互助的事情,大家也知道哈,东旭这孩子不错,那不小心工伤离开了,撇下了这一家老小,秦淮茹呢,现在也不方便,贾张氏年纪大了,咱们大院呢,去年还被街道点名了,先进集体,那个,是吧,具体怎么个章程呢,下面有请一大爷具体讲讲。”
等刘海中说完,底下一阵嘀嘀咕咕。
“啥,这是又要捐钱?”
“不是听说补助了好几百块呢,咋,这就生活困难了?”
“呸,他们要是生活困难,那我这算啥?”
“嘘,你看,张翠花盯着你呢,小心!”
贾张氏本来还在假装可怜呢,那提前用唾液涂抹的假眼泪都快风干了,正表演着呢,就听到底下的窃窃私语,立马不客气的瞪了过去,反正今天有小海撑场子,她干脆不装了。
易中海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手一压,底下基本没声音了,环视一周,开口道:
“情况呢,大家都知道,是吧,是,厂里补了点钱,但他们几个娃娃要养,总不能坐吃山空,等会显得咱们冷眼旁观,传出去咱们大院的人还怎么出门,我呢,跟老二老三商量了下,有钱出钱,没钱呢,咱出点粮食副食啥的,全凭自愿哈,那个我先表个态,我捐20元。”
“轰!”
底下邻居炸了,乖乖里个隆冬,二十,易中海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小半个月工资啊,真是舍得啊。
刘海中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盯着易中海,你叫老二就算了,马德,你还背刺,说好的咱们仨一人十块呢?
阎埠贵抬头,低头,嘴里偷偷嘀咕着什么。
易中海老脸一点也不红,是,一开始商量好了十块钱,但谁让自己想要留个后呢,谁让自己想赌一赌秦淮茹肚子里下一个是个男娃呢?
贾张氏已经答应了棒梗过继给自己,等他腿养好了伤,自己也算有人喊爷爷了不是?
虽然看着现在棒梗傻傻的,但没关系啊,自己再,嗯,那什么。
没等他想完,又是一个尖细的声音冒了出来:
“说的对,以后咱们院子里总要出去见人,我这个老太太豁出去了,我也捐十块!”
许大茂一听声音,有些耳熟,在人群里搜索了一会,这才发现聋老太拄着拐杖站在最后面。
易中海一听这声音,赶忙站起身,奔向人群后面,嘴里还喊着:
“哎哟,老祖宗,您咋还来了呢?”
聋老太拒绝了易中海的搀扶,抬起来拐杖指着傻柱:
“傻柱子,还不赶紧的过来背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