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许大茂睡得是神清气爽。
今天是周五,每到这天,都是打工人最最喜欢的一天,对于放映员来讲,双休是必备条件。
宣传科听说今天会来个新人,早早地爬起来收拾一番,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面子是自己挣的,这么一打扮,嗯,更难看了。
心满意足的出门,由于走的匆忙,这门并没有关的太到位,院子里一般情况下大家都是不锁门,因为也都穷的均匀,外面也一大群闲着没事晃悠的老大爷老大妈,这些热心群众可不会放陌生人溜进去别的院子。
中院里贾张氏一觉醒来看见秦淮茹睡得那叫一个香啊,脸上竟然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这可把这老东西气了个三魂升天。
提臀运气,双手掐腰,怒目圆睁,一开口自带音爆,冲着床踢了一脚:
“秦淮茹!”
踢完,自己在那忍着痛,咬牙切齿的准备狂骂。
秦淮茹梦里正吃着牛,啊呸,吃着和牛呢,这一嗓子,差点没把耳朵震聋。
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老不死的准备找茬,慢条斯理的坐起来,没有下床的意思,掏了掏耳朵,吹了口气,都没抬眼看她,悠悠回了句:
“有事?”
这下把贾张氏弄不会了,不是,姐姐,这一夜过去,你不怕我了?
那我可怎么作威作福?
想到此处,故作凶悍的表情,大眼一瞪,嗷的一嗓子:
“还不滚去做饭,想饿死我们奶孙是吧?”
棒梗也被吵醒,想起来昨晚自己算的糊涂账,总算是有良心一回,插了句话:
“妈,你别跟奶奶吵,赶紧做饭去吧,要不,我帮你?”
秦淮茹意外的看了一眼这孩子,咋,转性了?
贾张氏不可置信的回头望了眼好大孙,咋,变天了,起猛了,白眼狼变家犬了?
“你儿子才几岁都比你懂事,还不赶紧去!”
贾张氏还是骂了起来,相比自己的家庭地位,孙子可以慢慢调教。
秦淮茹还是坐在那里没动,慵懒的伸了伸胳膊,打着哈欠,又是一句绝杀:
“乏了,自己做去,没手啊,还是没脑子,谁再吵吵谁是狗!”
贾张氏下一句要骂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她不想当狗,但她又不想这么示弱,朝棒梗一个眼神望过去,张嘴就是另一个语气:
“去,请你易爷爷来!”
棒梗眨巴眨巴眼睛,他怕奶奶对自己妈动手,毕竟还想着换爹大业呢,应了一声,‘嗖’一下就跑了出去。
贾张氏无奈,人家有护身符在身上,骂可以骂,但是你要真的敢动手,街坊邻居能用唾沫星子把你淹死,就算真的想动手,那也得等生产完成之后。
易中海毕竟是几十年跟自己的交情,想来自己撒个娇,应该可以吓一吓这不听话的儿媳妇。
嘴里骂骂咧咧,倒没敢怎么出声,自己去折腾饭菜。
且说这棒梗也是着急,生怕出了岔子,急忙急促的跑到后院,刚一进去,左脚绊着右脚,一下子就摔了过去,叽里咕噜滚到了许大茂的屋子前。
“哼哼?”
棒梗就是棒梗,鼻子比狗还灵,平日里大院谁做了好饭,这货总能厚着脸皮蹭那么一丢丢,这不,锻炼出来的狗鼻子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再次抽动了几下鼻翼,那混合遗留的香气夹杂着石楠花味道愣是把他的脚步硬生生勾到了许大茂门框前。
“这是啥味道?”
生平第一次,棒梗疑惑,以前的鸡肉鸭肉鱼肉都没有这么馋人,不自觉,抬眼打量了四周,嗯,没人。
鬼使神差,伸出手尝试了下,门被推出了一条缝,盘子里晾了一夜的和牛在那摆着,重新变得雪白,虽然不知道这是啥,但在他的世界里,盘子里的就是吃的,错不了,这都是经验之谈。
再一伸手,‘嘎吱’门开的更大了,约莫估量了下,差不多够自己钻进去。
千锤百炼的技术终于是派上了用场,一个闪身,回手,掏,门又重新合上。
他知道今天都得上班,一整天这屋子里都不可能有人,眼冒金光‘cua’的一声就跑到了桌子边,看着那两块和牛,‘滋溜’咽了咽口水。
他虽然馋,但是不傻,这是吃的没错,但他不确定啥味道,更不知道是生是熟,试探性的伸出手,抠了一小点下来,抿到了嘴里,嗯,微微泛甜,微微发麻,微微有焦糊味。
罗勒的触觉刺激着口腔疯狂分泌唾液,胃里有个声音疯狂提示:我要吃,我要吃。
棒梗确认了,这是熟的,这是独属于他的天赋。
顾不得昨晚遗漏在手上的液体,直接十指化为爪子,一伸手,扣住和牛就往自己嘴里塞,两边腮帮子如同塞进去两个鹅蛋一般。
“呜呜呜,太好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