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寡人看来,怕是这个不要脸的贱婿不是站在亲近我秦国的一方,而是心中对我秦国有怨!极度怨恨寡人的!”
“诸位怎么看楚国的形势呢?”
听到外祖父突然转换的话题,想起南边登基为王的父亲,小昌平君的目光也不禁变得有些黯淡。
半月前,他在楚国的大父薨了,他没有见过大父一面,倒也没有生出多少感伤,可如今父亲变成楚王,却也没有给秦国送来一封家信。
他忍不住耷拉着小脑袋,用两只小手抠着身上衣服的金丝银线,眼圈都忍不住泛红了,只觉得父亲实在是冷血的可怕,甚至比身旁的便宜表哥嬴子楚还可恶!
他默不吭声的静静听着大人们交流。
武安君对战事是最敏感的,对各国的战力布置也都有了解。
几乎是自家大王话音刚落,他就猜到了君上这是担心等明岁秋收后,他们秦军若是东进攻打周王稷,担忧新楚王会派兵进攻秦国。
他抿着双唇沉思片刻,遂对着主位漆案拱手道:
“君上,臣认为刚继位的新楚王确实是野心勃勃,但楚国之前曾被我秦军重创,即便新楚王满腔热血地想要使得自己的母国恢复元气,怕是也得需要好几年的时间。”
“反观我秦国此番在与韩、赵大战时,虽然粮草消耗的极多,但秦军的数量并没有折损太多,臣认为眼下的楚国无力与我秦军对抗,新楚王只要脑筋清楚,继位前几年必然也不敢兴兵攻打我们。”
“咱们只要能尽快使得粮食增产,国中粮草充盈,秦兵强大,秦将众多,即便他日赵、楚、魏联兵来攻打我们,臣都有自信能够抵挡!”
看到自家战神如此自信的模样,秦王稷瞬间朗声笑道:
“哈哈哈哈哈,武安君乃是我秦国之战神!寡人有武安君在,寡人很放心,只是”,秦王稷眯着凤眸,手指敲打案几的速度也加快,满腔不甘地怒怼道,“寡人实在是看不惯熊完那臭小子能这般顺利地坐到王位上!”
“听闻他现如今正在楚国内高调地张罗着挑选王后的事情,这种无耻的行为简直是在欺辱寡人!欺辱寡人的公主!”
“若是他亲爹知道,他驾崩后,他那好太子不仅连守孝都给搁置了,还急哄哄地给自己选妻妾,寡人倒是要好好看看熊横那老小子究竟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蛮夷!真是蛮夷!”
秦王稷气吁吁的重重用右掌拍打了一下漆案,越说越愤怒,直接破口大骂道:
“寡人看那熊完真是胆子肥了!不仅抛妻弃子在先,现在还敢公然选新妻子,呵——寡人只是老了!寡人又不是死了!莫不是这贱婿还真以为寡人没有办法收拾他了嘛!简直欺人太甚!”
听到自家君上怒气冲冲、骂骂咧咧的话,应侯等着大魔王将新任楚王翻来覆去地骂了个狗血喷头之后,才对着满脸通红的大魔王拱手劝慰道:
“君上,您消消火,咱们远在秦国也是阻止不了楚王完后宫之事的,不过。”
应侯瞧了一眼耷拉着小脑袋的小昌平君,秦王稷也忍不住蹙了蹙眉,低头看了外孙一眼,而后伸出大手轻轻拍了拍外孙的小脑袋,强压下心中怒火,温声道:
“启,寡人饿了,你去膳房看看庖厨将膳食做好了没有?”
“喏!”
小昌平君知晓外祖父这是要和自己的重臣们商量对付楚国的事情了,他这身份待在这儿确实挺尴尬的,遂朝着外大父拱了拱小手,就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儿离开了内殿。
“范叔,你有话就直说吧。”
看到外孙离开后,秦王稷甩动了一下黑色的丝绸宽袖,倚靠在漆案旁,满脸认真地看向应侯。
应侯点了点头接着往下继续道:
“君上,臣昨日在府中看了楚国细作整理的陈城消息,说楚王完自从回到楚国陈城后就花了大力气寻求良医似乎是他的生育方面存在问题。”
“生育方面?”
秦王稷闻言不禁面露困惑。
应侯颔首道:
“对!君上,您可曾记得之前熊完在咸阳时与公主大婚多年迟迟没有一个孩子,当时甚至朝堂上的楚系臣子们都还给您谏言让熊完能够在公主府内纳妾,被您给骂了下去。”
“直至后来昌平君的出生才让那些楚系的臣子们消停了。”
“是啊,寡人也想起这事儿了,难道他们夫妻俩子嗣稀少的根由不在寡人女儿这里,而在熊完那儿?”
秦王稷回想起往事,眼睛一亮。
应侯笑着点头道:
“君上,问题八成就是在熊完身上,他之前在咸阳时只有公主这一个妻子,连纳妾都不行,自然没有办法检验是否自己真的有毛病。”
“可如今他已经归楚好几个月了,身边的女人硬是没有一个怀上身孕的,所以熊完才着急了,他明面上不敢张扬,暗地里可是让春申君寻摸好些医者了。”
“哈哈哈哈哈,真是活该啊!”
“玄鸟在上,苍天有眼!寡人倒是要看看那混蛋在秦国抛妻弃子回到陈城,若是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底下的臣子和公室贵族们会不会疯了?”
秦王稷用双手拍打着漆案,笑得欢畅极了,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