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贤人,另一个是抛妻弃子的秦公子,这让一个懵懂的稚童来看,都知道谁更胜一筹,哪个名声更好吧?”
嬴子楚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太子柱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后满脸崇拜的望向冷着一张脸的老父亲,心想:[父王就是父王!脑袋比他这个做儿子的聪明多了!]
“咱们再瞧瞧韩国公子非,虽然他有一张结巴嘴,说话不流利,出身只是韩国的公室子弟与出身魏国王族的信陵君和秦国王族的子楚公子相比,身份上都差了一层,可公子非他今岁才加冠有一,而且容貌长得很是英俊,更是被岚姬的大母——王老太太亲口赞扬‘长得真俊!’,不仅相貌好,他的脑子还很聪明,国师谈及律法时,韩公子非是弟子之中反应最敏捷的,由此可见他也凭借着才华与相貌在国师心中占据了一定的分量。”
“最后咱们再来分析一下刚进入国师府没几天的楚人李斯,诚然,他的出身是目前国师弟子、门客之中最差的,可耐不住李斯今岁刚加冠,而且是用双腿独自一人背着大行囊从楚国上蔡走到赵国邯郸的啊!”
“单单李斯这份意志力、行动力、胆气简直就是同龄人中极其少有的,如此坚韧的性格未来这位年轻人只要有机会,必定成就不一般!而且蒙恬还特意在家书中写了,国师在大厅中当着众人的面向李斯提出问题时,李斯回答的不卑不亢且很有大局眼光,岚姬看向李斯的眼神中更是欣赏之色!何为女子的欣赏?有好感就能产生欣赏!”
“臣故而大胆的猜测,既然岚姬已经在子楚公子身上栽过跟头了,怕是国师已经从心里对出身高门贵族的子弟们都产生抵触了,纵使是信陵君和韩公子非家世如此出挑之辈,都怕不是国师心中最优的择婿人选,若是臣所料不错的话,国师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给自家女儿找一个优秀的上门女婿,若是在外面找不出来,那就从弟子中慢慢培养一个。”
“弟子,弟子,就相当于国师的半个儿子,若是康平先生观察几年,发现自己弟子中真的有不错的人选了,怕是会立即给自己弟子和女儿牵线,让岚姬改嫁了!”
“真是上门女婿的话,楚人李斯的出身非但不是劣势,反而就会在未来成为他的优势!”
听完应侯的一连串分析,太子柱和嬴子楚瞬间惊得目瞪口呆。
太子柱不由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中惴惴不安地想着:[难道事实真的是应侯分析的这般吗?倘若儿媳妇未来真的改嫁了,那么国师一家肯是与我们秦国再无关系了!那到时父王是先被活生生气死呢?还是先撸起袖子把他与儿子活生生捶死呢?]
嬴子楚也既茫然又骇然,不明白怎么事情突然就要到这一步了,这样发展下去,别说他没妻子了,连儿子都要不是他的了。
三岁多的小昌平君看着自己二舅吓得满脸惨白的样子,又瞧了瞧自己的便宜表哥,发现自己表哥也是一副目光呆滞的模样,小家伙不禁懵懂的眨了眨眼睛,伸出小手挠着脑袋,显然听得似懂非懂,满是费解。
秦王稷也攥着手中的竹简,看向自己应侯,欣慰地点头道:
“知寡人者范叔也。”
应侯听到赞扬,也忙向自家大王拱手道:
“君上,您先消消火气,幸好蒙恬那小子观察入微,让吾等能早早发现端倪,还能早些补救,否则等以后木已成舟怕是就要晚了!”
“是啊。”
大魔王也满脸庆幸地点着头,眼中滑过一抹自得之色,派蒙恬入赵这个选择简直是太正确了,因为蒙恬那小子的表达欲旺盛的惊人,看见啥都碎碎念的写下来,这才让他们能远在咸阳也能精准把握住国师的心理,从而立于不败之地!
“君上,既然如此的话,我们如何做才能早早歇了国师为自己女儿暗中择婿的心呢?”
武安君听完应侯的分析也明悟了,不禁满眼困惑地看向自家君上,问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
秦王稷不禁眯了眯凤眸,将实现转移到了坐在文臣之末的吕不韦身上,出声询问道:
“吕先生,你辅助嬴子楚写给康平先生的家书可曾写完了?”
吕不韦听到这话忙从坐席上站起来,从袖子中取出一卷竹简恭敬地双手呈递给老秦王出声道:
“君上,这是不韦与公子拟出来的家书草稿,还请君上过目。”
“你读出来吧,让大家一起听一听。”
大魔王摆了摆手,看见孙子神游天外(迷茫的)的模样,心中就是一气,“砰”的一下就将手中的竹简重重砸在嬴子楚的怀里,看到嬴子楚回神了,秦王稷才闭上双眼,背着双手听吕不韦读家信。
吕不韦也翻开竹简,清清嗓子,充满感情,声音抑扬顿挫地大声朗读道:
“岳父,岳母,外大父、外大母,岚儿,政儿,见信如面,子楚泣诉。”
“冬日邯郸一别,子楚抛妻弃子回到咸阳,良心难安,在咸阳日日望向邯郸的方向哭泣,心中对岳父一家充满了歉意……”
大魔王的性格一直都是强势鄙人的,听着吕不韦所写的家书简直就像是一个依靠着外家吃软饭的窝囊赘婿一样,没有一点儿霸气不禁觉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