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高一文理分科时,更是一头扎进理科的怀抱,大学又念了名校的工科,直到毕业自己做自媒体创业也没有喜欢上历史,对历史的那点子微末认知全靠之前初中、高一分科前那点子课本上死记硬背学到的东西。
认识韩非子就纯属凑巧了,高一时,她在重点高中的重点尖子班内,压力很大,语文分数总会拉总分的后腿,为了给她狂补语文,每周在学校上半个月的课回家后,母亲就会拿出先秦第七子——韩非子的名篇与他的同窗李斯写的《谏逐客书》给她逐字逐句的分析,讲议论文如何写,讲如何做文言文阅读理解与翻译。
这般有针对性的训练才让她的语文分数提了上来。
毫不夸张的讲,她没穿越前只知道秦始皇在历史课本上讲的功与过,不知道他的爸妈姓甚名谁,但对研究儒学的荀子和他的三个杰出弟子韩非、李斯与张苍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
韩非——学院派的法家大佬。
李斯——实用派的法家大佬。
张苍——长得白白胖胖、充满希望,活了一百多岁,精于数算,在汉朝做了大半辈子的丞相。
不得不说,荀子真是个神奇的儒家大师,教出仨最满意的弟子……偏偏每一个是儒家的。
瞧着国师先生和国师的女儿看到他后,也是莫名激动,不知内情的韩非都不由羞涩的满脸通红,心中暗忖——难道他们韩国公室子弟在国师府内竟然如此受欢迎吗?
假如赵家人能听到韩非此刻的心声,就会义正言辞地说:[不!在他们韩国王族公室内独有他韩非是例外,若是碰上那昏庸的韩王然了,他们家大门都不让那韩国君上塌进来!]
看着女婿和外孙子望着年轻的韩非双眼放亮光的模样,安爱学也对着父女俩笑道:
“康平,岚岚,非公子是上午来医馆中寻我看病的,接下来将会在咱家客居慢慢治愈他的口疾。”
老赵父女俩闻言眼睛变得更亮了,治疗结巴好啊!没有个三五年你别想纠正过来,就又听到韩非满脸通红地作揖道:
“康,康平,国,国师,我,我,还想,想要,向,您,探,探讨,韩国,的,的强大之,道。”
“哦,这以后在说,我们家一日吃三餐,非公子先和你的门客来我们餐厅吃午膳吧。”
“对,对,快来俺家吃饭吧,俺家食堂可好吃了!”
王老太太带着满身的卤肉香哈哈大笑。
她也不知道韩非是干啥的,也没听说过,不过瞧见韩非长得挺帅的,帅小伙老太太就喜欢!
“啊,咿呀呀啊啊咿呀!”
被姥爷侧着小身子抱在怀中拎着奶瓶喝奶的政崽盯着韩非看了好一会儿后,也突然激动的用小手拎着奶瓶摇晃着喊了出来。
瞧见外孙莫名高兴的样子,赵康平也乐了,心中暗道:[政啊,白月光对你的杀伤力就如此之大吗?瞧见新手期的韩非子你就能这般高兴?]
站在国师身后目睹全程的蒙小少年作为第一个住进国师府的外人,不禁抱着双臂,心中感慨:
[老师家真是风水宝地,一家子内住的有秦人,有燕人,现在还来了俩韩人,啧啧,莫不是以后还会来个楚人?魏人?齐人?到时候国师府内不就能组建个七雄了?]
韩非和更在赵家人热情的欢迎声中被请进了餐厅里,净手后坐在案几前,一同享用了美味无比、鲜香咸麻的卤羊蝎子。
提前在清水中侵泡出血水,又用多种香料进行研制,放在两口大铁锅中用柴火小伙“咕嘟咕嘟”足足炖了一上午的羊蝎子,肉质被炖的烂烘烘的,骨头都被炖酥了,轻轻一口咬下去美味的肉质与骨头轻易分离,用锋利的青铜大刀剁成块的羊骨头中央的骨髓奶白之中泛着淡淡的黄,肉啃完后,捏着骨头往中间“刺溜”一吸,香香滑滑的骨髓就吸进了嘴巴里。
用麦粉搅和着清水擀出无数张薄如宣纸的薄饼放在陶釜上蒸熟,圈成卷切成细细的饼丝,盛在陶盘内,用筷子夹着放进热乎乎、香喷喷的羊肉汤内泡一泡,一口热汤,一口软饼,啊!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却从未尝过味道层次如此丰盛的公子非险些被今日的羊蝎子与羊肉汤给香迷糊了。
租住在同一条街上约莫几十号、身穿黑衣的秦人们今日天刚破晓就跑去东市的康平食肆内排队抢购食物。
如今这些秦人细作、秦农子弟、秦墨子弟、秦医子弟跪坐在坐席上瞧着摆放在案几上的已经煮熟的豆浆,咸味豆腐,煮豆花,蒸饺、蒸馒头、蒸包子,煮豆芽菜,连连吞咽着口水。
几十号人眼巴巴地看向一个与蒙骜上卿嫡长孙年龄相仿的黑衣小年少,小少年的五官很端正,从额头到下巴上画一条中分线能十分明显的瞧出来左右两边从眉毛到眼睛到鼻子、嘴巴都是很对称的。
“杨小郎君咱们什么时候去摆放国师啊?”
一个瞧着约莫十二、三岁,医者打扮的小少年艰难的将视线从面前香气四溢的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