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以为朱桢是要甩开她,眼泪默默的流,死死的抓着朱桢的衣袖不放手。
朱桢头疼,“算了,你现在这样也没办法去哪里,先跟本王回去,给你换身衣服。”
朱桢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盖在她身上,随后抱着她走回了知府。
小月生怕朱桢又没了,从头到尾,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就这样看着他,满是濡慕。
朱桢有点头疼,总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个女儿似的。
回到知府,朱桢吩咐丫鬟给她重新沐浴,洗漱,换衣服。
丫鬟似乎也把她当小孩子对待,打扮的异常可爱,耳朵两旁坠着两个铃铛,叮咚作响。
朱桢走进去,差点父爱都犯了。
“你叫小月是吗,可有全名?”
小月看着他,不说话。
朱桢问了半天,她到最后都没说一个字,朱桢只好放弃。
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朱桢沉思。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更可怜了,只怕找到她的其他亲戚,那些人也不想要这样一个拖油瓶吧?
朱桢叹了口气,让丫鬟这次看好了,谁也不许随便带走,这才离开。
……
“阿宇,白莲教的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朱桢出来,阿宇还等在外面。
“王爷,还没查完,但已经查到了城内有非常多白莲教的信众,而且大部分都是寻常老百姓。”
阿宇的回答不出朱桢的意料,但还是让他感到棘手。
最麻烦的就是他们信众只是寻常百姓,而且数量庞大,寻常百姓没做过什么出格之事,不好直接下手抓。
“看来,他们白莲教在这东昌十分根深蒂固,真要下手除掉的话,并不好动手。”
寻常百姓最无辜,当然也最固执,信仰这种东西本来就很根深蒂固,白莲教发展的如此广大,更加难处理了。
“王爷,要不属下这就去下令禁止?”
这可是陛下下令禁止的异教,不许任何人宣扬的,可这东昌居然被渗透到了这个程度,陛下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陛下那个暴脾气,直接来个株连九族大套餐啊!
朱桢摆手,“不可,这种事急不来。”
这白莲教大城市不敢来,小地方瞎琢磨!
在愚昧的大字不认识几个的寻常百姓眼中,连律法都没有什么威慑力。
他们会认为,不就是信仰一个教会吗,有什么不可以的?
又没有杀人放火!
朱桢思索了一番,忽然迈步走进了书房,拿着纸笔,快速写了一则小故事。
“去,把这东西传到东昌城内各大酒楼,让说书人好好讲上一个月。”
阿宇愣了愣,接过来自己阅览了一番,惊为天人。
“王爷,您真的太聪明了,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
朱桢摆手,淡淡道,“这就是用魔法打败魔法。”
阿宇嘿嘿一笑,“就跟斩妖差不多是吧,属下明白了。”
他学废了!
讲道理不是最好用的手段,要干就直接直击内心!
朱桢摆摆手,“行了行了,快去做吧。”
下午。
各大酒楼人满为患,大家听说今日有了新的故事,纷纷跑来听。
说书人一柄折扇,一张桌子,坐在酒楼中央。
他咧嘴一笑,“嘿,各位,今日咱们有个新鲜故事,名字就叫慈母手中剑。”
“话说在几年前,咱们鲁东某个州府内,当时背地里有一个教会,名为白莲教,广为流传,虽然圣上早就下令这是异教,明令禁止宣传,但白莲教的人背地里偷偷宣扬,百姓家家户户都成了信徒。”
“后来,某个教徒家中三岁幼儿患了病,可那白莲教的道长却说,这不是生病,是被邪祟附身,于是让他们将幼儿先是用棍棒打个半死,后又将幼儿丢入火炉内,号称除邪祟。”
“实际上,那家人的孩子被活活烧死,凄厉惨叫不绝于耳,可他父母也是白莲教徒,深信道长的话,从头到尾就眼睁睁看着……”
故事写的活灵活现,毛骨悚然,酒楼内没有接触过白莲教的人,当即被这个故事吓得不轻。
一男子直接高声谩骂,“这白莲教实在可恶,狗东西,哪日要是宣传到老子身边,直接把他们全部打死!”
一妇人也感同身受,低声咒骂,“那家人糊涂啊,好好的孩子生了病,不去看大夫,居然相信道长的话,丢入火炉烧死,太可怕了!”
说书人并不只讲了这一个,接下来从头到尾讲述了不少,一个比一个令人发指。
比如,白莲教某道长跟地主勾结,让全县的百姓心甘情愿把土地都交给了地主,大家满脑子都是修仙,最后一个县的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