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侯瞥了一眼这个不省心的儿子,现在他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都是他害得!
“你又跑出去了?”
江夏侯只看一眼,就把他摸得透透的。
周骥顿时心虚,随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桌上的茶盏被他撞得叮咣作响。
“我要是不出去,我还不知道被那朱桢害成这样!连上次报纸也是他弄的!”
上次报纸那件事,府内上上下下都知道,唯独被禁足的周骥不知情,就是江夏侯怕他知道了,又冲动莽撞,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
江夏侯瞪着他,“这可是陛下禁得足,不是我以前的那些禁足,你也敢偷溜出去,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
“你可知道,若是被人告到陛整日里就知道给老子添麻烦!”
周骥被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说的脸色有些难堪,可面前的人是他爹,他想发火又不敢。
“爹,你现在说我有什么用,还不都怪那朱桢,他屡次找我麻烦,究竟是有什么目的,爹你可是江夏侯,连陛下都宠着的。
他这么弄你,你这都坐得住!我都忍不了了爹,你必须得给我报仇,不然我的面子往哪儿搁,连其他公子哥们都嘲笑我!”
周骥不依不饶的拉着周德兴给他报酬。
江夏侯看不惯他这幅样子,一个茶杯直接甩过去砸在他的脚边。
砰!
碎瓷片飞溅!
屋内丫鬟小厮吓了一跳,瞬间跪倒,战战兢兢。
“你给我安分点,这么多事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老子给你擦屁股都多少次了,还不长记性,再有下次这样的事,你就等着我打断你的腿!”
周骥憋屈得很,以往谁敢对他不敬,爹肯定会帮忙报仇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爹……”
“别叫我爹,滚回去,来人呐,把他给我看好了,不许乱跑,陛下让你禁足,你都敢出去,你简直是无法无天,早晚有一日这个家得被你害惨!”
江夏侯这话无意间点破了他的下场,他却还不自知呢。
周骥被侍卫团团围住,强行逼迫他回自己院子。
周骥发脾气,挣扎着不肯离开。
“对了,我再说最后一次,不许去对楚王下手,他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你给我老实点,不然你也别想留在应天了!”
周骥惊愕,他瞪大了眼睛,浑身上下都想不明白。
他爹这是在忌惮那朱桢吗?
朱桢不过是一个不怎么受宠的六皇子,既不可能登位,朝堂上又没什么根基。
这话曾经也是他爹说的,可见他爹根本不把六皇子放在眼里。
怎么现在忽然变了?
“爹,你该不会是怕了他吧,以前你怎么说的,他这么对付你,你都不出手,日后只会让那些人嘲笑你这江夏侯!”
周骥铆足了劲鼓动江夏侯对朱桢报复。
江夏侯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看不懂局势,他能做出这样的事,就证明他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得罪的,蠢货!”
他一句也不想听,直接让人把周骥拖回去。
周骥气的不行,回到院子内,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挥落!
啪!
“好你个朱桢,你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这边,江夏侯脸色阴沉,命人来把地契,去给朱桢的府上送去。
他实在是不想亲自登门去看那个男人的脸了。
这次在他手上,自己损失惨重。
……
宁波府。
扶桑边境。
朱棣坐在营帐内,看着手下送来的应天府内最新消息。
他原本喝进去的一口酒瞬间喷了出来!
“噗——”
坐在他对面的徐达一愣,放下筷子。
“王爷这是怎么了?”
汤和也是头一次看到朱棣如此不顾形象,一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模样。
“何事如此惊慌?”
朱棣快速看完之后,把信封递给了徐达。
“你们自己看吧,我已经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信封足足有一根手指头粗细那么厚,里面把朱桢进来所有的举动都写的十分详细。
快速阅读完信封,连徐达和汤和都吓得筷子都拿不住了。
“这……这这……楚王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这段日子京城没什么大动作,他们也不知道这一下子就来了波大的。
徐达、汤和、周德兴,都是与朱元璋从小相识的发小,朱元璋对他们的感情是旁人所不能比的。
他们也十分了解周德兴,那就是个不好惹的性子。
没想到楚王居然敢对周德兴这两番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