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无奈,只得道:“刚刚小花说她生母是黎族的人,锡哥知道黎族的有关消息吗?这或许能成为突破口。”
“黎族……我们直接抓那个女人过来问问不就好了?”铭无锡挑挑眉。
“所以锡哥知道她是谁,在哪里嘛?”祁渊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铭无锡。
铭无锡沉默,抓起村长就把人晃醒。
“啊啊啊!我错了!不要杀我!”村长睁开眼睛下意识就后退尖叫。
“原来你也会怕呀。”祁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村长,满是厌恶。
“大师!大师救我!救我!之前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救我!”村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你老婆在哪?”祁渊问。
村长哭泣的动作一怔,随即想起什么似的,急道:“那破娘们跑了!我们来的时候她就不知道到哪去了!”
“锡哥,我们先把这些人绑起来。”祁渊和铭无锡把村民们绑了起来。
“锡哥你报警联系玄学协会的人,我去寻找一下那女人。”
“好,你可要注意安全啊!”铭无锡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不对,我该担心的是我自己!
“原哥,有没有什么护身符之类的?”铭无锡忙拉住祁渊。
祁渊有些好笑,塞给铭无锡一把符咒,铭无锡两眼放光,朝廷的赈灾粮发下来了!
祁遥带着祁渊到了一处山顶,祁渊刚想往前走就被祁遥捂住了眼睛。
“非礼勿视。”祁遥道。
“是什么东西呀?哥哥。”祁渊有些懵。
“光着身体的人。”
祁渊耳朵微红,立在原地不再往前走。
过了好一会,山顶那边才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
“她穿好衣服了。”祁遥道。
祁渊脑袋突然一下炸开了花。
等等?哥哥难道一直在看那个人吗!不是非礼勿视吗!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祁遥,活脱脱一副被欺骗的良家妇女样。
祁遥不明所以,催促道:“快上去问她,不然等下又跑了。”
祁渊心里有些生气,抿着唇隐忍不发,抬腿大步走向女人,将祁遥甩在身后。
女人赫然就是村口出现的那个大妈。
大妈看到祁渊一愣,僵硬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讨好笑道:“大师怎么半夜不睡觉?跑这来了?”
“你是小花的生母?”祁渊有些烦躁,没功夫和大妈扯别的,直接问道。
大妈听到这个名字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渊,她的眼里满是懊悔和惊慌。
好半天她才蠕动着嘴巴,开口道:“是,我是小花的妈妈。”
声音止不住的微微颤抖,透露出她心中无尽痛苦之意。
“你是黎族人?村里的男子死去都是你搞的鬼吧!”
祁渊有些嫌弃的看着她这副作态,人都被她们害死了,做出这种样子和鳄鱼的眼泪有何区别。
“是……都是我。”大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缓缓道出了这个村庄的往事。
这个村子以前很穷。
村里人重男轻女,一生出女儿就放到河里淹死。
以至于慢慢的村子里都是些男人,想要结婚,只能找外村人。
但他们穷,没有人愿意自己家的女儿嫁到这里受罪。
后面他们每家每户就开始凑钱买媳妇,条件好的一户人家几兄弟共用一个媳妇,条件差的几户人家共用一个媳妇。
大妈是粤东崖州的黎族人,一次偶然她被人贩子拐卖到了这个村子,成为了村长的媳妇。
村长一开始对她很好,还告诉她其他女人是过得多么多么不好,所以她认为村长对她独一无二,是爱她的。
渐渐的她也习惯了在村里的生活,并且和村长生下了一个女儿。
村长看见女儿的第一反应很是惊喜。
大妈本以为村长是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而惊喜。
没想到是因为找到了一条发财的路子而惊喜。
村长觉得别人可以贩卖人口,那他也可以。
于是他就身先士卒的把女儿卖了,还拉着村子里其他有女儿的人也把女儿卖了赚钱。
渐渐的这个村子就形成了人口贩卖,也变得小有资产。
大妈失去女儿自然是痛苦不已,但是她常年被村长洗脑,早就失去了和村长斗争的勇气。
接着是二女儿,三女儿。
后来大女儿小花被拐回了这个村子,一口口的求着她和村长,一口口的爸爸妈妈,她心软了,但村长没有。
她只是个妇道人家什么都做不了,丈夫就是她的一切。
后面小花被害死了,她心里也升起过一丝的愤恨,但在村长和村里其他妇女的劝说下,她忍了下来。
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的呢,这都是命啊!
她和村长是对不起小花,可是村长毕竟是她爹呀,难道小花还想要她爹的命不成。
本来大妈以为自己忍让到这种地步,村长会继续好好跟她过日子。
可村长居然因为她生不出儿子而动了再娶一个的心思!
她可以忍受孩子被卖,可以忍受孩子被害死,但她绝对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