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力量,竟然冲破记无双和叶予尘两人,一巴掌扇在了陈松的脸上。
陈松嘴角溢出斑斑血迹,可是他却扬起唇角笑了出来,他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他只觉得可笑,随即越笑越大声。
“哈哈哈,你真可笑,你比我要可笑,我的身边,至少还有我的女儿在,你什么都没有,你什么也不会得到!”
“你……你胡说!你胡说!不是这样的,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陈雅兰失控一样扑向陈松,就算被记无双和叶予尘一左一右,拉住了胳膊,她也像是一个发狂的野兽,目眦欲裂,狠狠盯着陈松,挣扎着用头也要冲过去,她要辩驳,要证明,又似乎不是跟陈松辩驳,而是为她的人生证明,为她的人生辩驳,她不是那样的!
两张脸靠的那么近,两张目眦欲裂的脸,两张执拗又痛苦到扭曲的脸,陈雅兰连呼出去的气,都像夹杂着某种不甘。
“嘶!”
一条青色的小蛇突然从草丛中冲了出来,对着陈雅兰的脸就狠狠咬了一口,跌落到陈松胸口上的时候,还对着陈雅兰吐着信子,明显是在保护陈松。
陈松愣了一下,看着突然出现,扑到自己胸膛上保护自己的小青蛇,竟然笑了起来,他在狂笑。
“哈哈哈哈哈。”陈松一边笑着一边流下了眼泪,他抬起眸子看着面前略带着震惊的陈雅兰,语气平静。“你看,至少还有她在我身边,而你,什么都没有了。”
陈雅兰凝视着陈松,看着他充满慈爱的轻轻安抚龇牙咧嘴的小蛇,她头一歪,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她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不解,甚至震撼慢慢盈满了她的眼眶。
“你…………爱她?”
“当然,我永远爱她。”
“你为什么爱她,为什么!她都变成了这种样子,你也爱她吗?”陈雅兰突然间爆发,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松。
陈松抬起泪眼看着她,“对,我爱她,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她,我跟他不一样,他永远都不会爱你,永远……就算你生出一个优秀的儿子,就算我能顺利考取了功名,你以为你就会得到他的爱吗,不会的,他的眼睛从不在你身上,你追求的永远都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
叶予尘和记无双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神之中看到了不解,不明白提到这个“他”是谁,但是很快他们就明白了。喧哗声从身后传来,天已大白,熙熙攘攘一行人迎着东方的雏阳朝着这边走来,打断了这边的争端。
记无双眯起眼睛,看到打头的就是之前去过白灵山的村长,他搀扶着一个拄着拐棍的白胡子老头,正朝着这边走来,他们似乎在说什么,白胡子老头一脸的怒气。
记无双敏锐地感受到陈雅兰的脸色变了,从她的目光放到那边开始,脸色就变得无比苍白,甚至眼睛之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
记无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眼睛看着的,正是村长旁边的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抬头看到这边的陈雅兰后,先是冷哼了一声,脸色明显非常难看,没搭理她,转而面对旁边的村长的时候,才勉强好了一点,他问:“村长,你确定吗?真是这个不孝女招惹来的?”
“陈公啊,您是给官府墨过字的,我哪里敢拿瞎话骗你,您也知道的,您女儿求神招鬼那些事儿,可不只是我说,怕是十里八乡都是知道的,您就住在这镇子上,应该也有所耳闻,要不是我真说不动您女儿,我是绝对不会请您来的。”
陈雅兰的爹?
记无双看着这个严肃的白胡子老头,他穿的低调内敛,但是布料看起来十分上乘,应该不是个穷的,至少在这个小镇子上不是。又见村长对他的尊敬,似乎在官府当过职,大小也算个乡绅。
陈雅兰虽然也不至于吃不上饭吧,但是他带着儿子独自住在林子里,衣服朴素样貌沧桑,怎么都不像是有一个乡绅父亲。而且他们母子说起陈松之前出事的事情,日子那样艰难,这位父亲、外祖,似乎也没出现在故事之中。
记无双无法不用怀疑的眼光看向了那位白胡子老头。
“爹……您、您怎么来了?”
陈雅兰的话却破了记无双的猜疑,那个白胡子乡绅就是陈雅兰的爹,陈松的外公。
白胡子老头眼神略过了陈雅兰,看向了瘫在地上的陈松,他眸色微深。记无双眼角余光瞥了陈松一眼,敏锐的察觉到陈松的表情也不太好看,这母女俩对其到来似乎都不怎么欢迎,情感复杂的样子。
可白胡子老头眼底的厌恶,却十分明晰。
他收回眸子,“村长,您确定吗?真的是这个小子招来的妖怪?他就是个无能的瘸子罢了,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能耐。”
“哎呦陈公啊,您别怪我说话难听,您外孙人不人鬼不鬼这么多年了,但凡这方圆十里有个不正常的,就数您外孙了,而且他还常年养蛇,下大暴雨那天,可是有人亲眼见过,他把他那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