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们进山了。”
一位中年男人站在一老者身前,态度极为恭敬有礼。
“嗯。”
木桌后,一位背靠着藤椅的老者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但那简单的音节又偏偏是从他最终发出来的。
|“让人准备着吧。”
老者声音冷漠,似乎在说着很随意的一件事。
那中年男人不安的攥了攥手指。
“父亲,她怎么说也是霜儿唯一的女儿——”
“那又如何?”
老者豁然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儿子。
“难不成,你想让我整个何氏一族因为她的愚蠢而陪葬吗?”
中年男人哑口无言,半响道。
“儿子马上派人去准备。”——
风寄灵和南宫煞远远的站在树上,打量着一排排草房后那座丹楹刻桷的精美建筑。
而不远处的山体内,时不时的传来铛铛铛的敲击声。
风寄灵对这敲击声实在是太熟悉了。
那和她师兄平时打铁铸剑的声音极为相似。
“就是这里。”
风寄灵看着静悄悄的四处。
“这太诡异了,怎么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花无应往四周看了看。
“怎么没有。”
风寄灵看了花无应一眼。
“看看那草丛里。”
花无应不明所以的往那四周的草丛看去,只看到草叶起伏,却并没有能埋伏人的道理。
“夫人,草丛里空无一物。”
风寄灵:
空无一物?
好吧,那就让他看看‘空无一物’的草丛里都有什么。
“夫君,带我过去。”
风寄灵往一处草丛较多的树上指了指。
南宫煞也不问缘由,抱着她飞了过去。
飞落到树上,风寄灵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瓶调配好的药粉,拔开瓶塞,一点点把药粉洒落在草丛内。
因为这会没什么风,药粉稳稳地飘落而下,有股特殊的气味缓缓弥漫在开来,最后越传越远。
直到风寄灵把整瓶的药粉都用完,然后扔掉瓶子,由着南宫煞在抱着她轻盈跃回之前的树上。
花无应不明所以的看向那夫妻二人。
南宫煞沉着脸,看着他一眼。
“好好看着。”
刚刚他媳妇儿可是告诉他了,这看似空无一人的偌大空旷之地,可是步步有毒物,处处有机关。
这边,南宫煞的思绪还未回笼,另一边的花无应和众侍卫看到从那些草丛里爬出的东西,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
南宫煞顺着目光看过去,瞬间感觉到了血液逆流的僵硬。
只见此时,从各个角落里爬出来的数种毒物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黑色蝎子,多脚的蜈蚣,颜色鲜艳的小蛇,红黑色的蜘蛛,浑身疙瘩的癞蛤蟆……
花无应一看到那些毒物,感觉浑身都是麻的。
“呕!这些东西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既害怕又恶心的本事。”
他是个比女人干净的男人,就连衣服都必须是香薰的,对这种毒物天生的敬而远之。
“别怕。”
风寄灵看了他一眼。
“你们是安全的。”
有她在,这些毒物不敢近前半分。
只是,若与她分开,她就不敢保证了。
“沈青,把这些药丸发下去,一人一粒。”
风寄灵把准备好的药丸递给沈青。
沈青也没问这是什么,只以为是普通的药丸,道了声谢,便接了过去。
而此时,那些毒物像是遇到了什么美味似的,疯狂的乱窜,颇有一种池中鱼儿蜂拥夺食的感觉。
“它们这是在干吗?”
南宫煞见那些毒物像疯了一样有的竟然在撕咬同类。
风寄灵目光随意的看着那些撕咬的毒物。
“这些毒物嗅觉灵敏,而我刚刚撒的那些药粉的味道对于它们来说就像飞蛾扑火,它们疯狂地追随着气味而去,那院子里的机关可以拦得住人,却拦不住这些毒物。”
“所以,今日就是那机关高手的死期。”
“而这些毒物,会飞蛾扑火,见人就咬,等到那些致命的粉末的被消耗殆尽时,也是这些毒物的死期?”
果然,这边风寄灵话音还未落,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鬼哭狼嚎的叫声,
接着便是一声高过一声。
“蛇啊!”
“救命啊!蜈蚣。”
“我被蝎子咬了。”
“啊!蜘蛛,蜘蛛,救命啊!”
一时间,各个角落里被毒物咬伤的机关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