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听着她的话，竟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诧异的神情，而是眼神麻木，似乎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一般。

风寄灵微微蹙眉，从未想过在她说出这番话后，还有人如此淡定异常。

这太诡异了，根本不合乎常理。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的主人到底是谁？为别人丧命，值得吗？”

“如若你告诉我，我保证，保你性命，助你离开，远走高飞，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总归要在黑衣男人嘴里撬出话来。

那黑衣男人凄然一笑。

说话吗？他早已说不出话了。

离开，他的命从来不属于自己，离开又能活几日。

风寄灵见他突然一笑，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刚要上前检查，便见黑衣男人突然口鼻流血。

“混蛋，你，服毒了。”

风寄灵瞪大眼睛，她知道，一些权贵爱豢养死士，而那些死士在执行任务前都会在牙里藏有毒药。

如若任务失败，为了防止被抓或者被审问，活下来的死士们便会服毒自尽。

黑衣男人没有举动，只是呜呜了两声。

风寄灵一听到那呜呜的两声，顿时心里凉了半截，他哪里是不说话，他是说不了话。

风寄灵上前，一把钳制住他的嘴角，迫使他张开嘴。

只见黑衣男人口中，除了满口的血红竟然只有半截舌头，凭着她的经验，能看出那舌头是被外力生生绞断的。

“谁干的？你的主子？这世上，竟当真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风寄灵心里可怜这个黑衣男人。